遲遲等不到我的回應,林梓煌來了氣性,他向來這樣,不達目的不善罷甘休。
就在他想繼續踹我的時候,眼神恰巧發現我的傷口似乎變小了。
這像是一個爆炸性新聞,林梓煌驚恐的後退幾步,“我”也在此時緩慢起身,姿勢怪異。
因為剛剛的撞擊,“我”的腦袋有些傾斜,身上各種關節錯位,看起來像是喪屍般站著。
林梓煌目光灼灼的盯著“我”的麵龐,發現沒有怪異後,憤怒的嘲諷,“不裝了?寧薰薰,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無聊,現在衣服弄壞了,還要包藥,錢很好賺是嗎?”
他花的所有錢都是我賺的,我一直以為在這個家,我隻是沒法同劉天比,沒想到,就連幾套衣服,一點看病的小錢都比我重要。
最好笑的是,這筆錢是我賺的。
劉天誇張的圍著我打轉,臉上全是歉意。
“林梓煌,寧薰薰都是因為恨我,你別怪她,流了這麼多血我們帶她去醫院吧。”
林梓煌本就惱怒,聽到去醫院,氣呼呼回應,“自己有病去撞車,出了事情就應該自己承擔後果,你不用擔心她,不是還能爬起嗎?這麼點小傷,幾天就養好了,何必去浪費。”
他覺得花在我身上的東西都是浪費,劉天若有所思點頭。
看我沒事,兩人再次抱到一起,對我下達指令。
“還死站著幹嘛?還不去開車,你看看你這幅樣子,好看嗎?嚇到人怎麼辦?”
他也知道我現在的模樣不太好,還讓我去開車,劉天剛想說話,就被林梓煌按住,他輕蔑的掃視我一眼,半開玩笑道。
“你今天這出戲爛透了,寧薰薰,劉天一直在擔心你,你不覺得自己該道歉嗎?這樣玩有意思嗎?”
我渾身血淋淋,麵部因為疼痛扭曲在一塊,走起路來一瘸一拐,他沒一句關心,開口就要我道歉。
多荒謬的話啊,明明是劉天把我推向貨車,差點造成我的死亡。
現在反過來讓我道歉,還好那副軀殼隻有愛他的指令。
所以“我”言聽計從的停頓幾秒,鞠躬致歉。
林梓煌對我的反應特別不滿意,他猛的推開劉天,語氣急促。
“寧薰薰,你還真是賤,為了祈求那麼一點愛,讓你幹嘛就幹嘛,像極了我養的一條狗。”
他養的狗,在三年前,被劉天從三樓扔下,隻踉蹌的蠕動幾下便當場身亡。
我確實跟那條狗一樣,被糟踐,尊嚴按在地上摩擦。
可我不明白,他那麼激動幹嘛?
這不是他想要的嘛,一個聽話,不吃醋,他讓幹嘛就幹嘛的老婆。
既不會反駁,也不會質問為何道歉。
活著的時候,他嫌棄我事情多,就知道揪著那點小事不放。
現在我死了,留下一個最完美的軀殼,他不是應該開心嗎?
畢竟這可是最符合他心中所想的老婆。
可為什麼?他始終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