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女帝的白月光身中奇毒。
她卻命我服下絕情仙蠱,以孕育出解毒藥。
我說:“服下絕情仙蠱,我就會被剔除所有情感。
女帝冷笑:“就是要你的命,我也要把小狐救回來!
我徹底心死。
如她所願,服下絕情仙蠱。後來,我果真失去了對她的所有感情,不再祈求她的愛時,她卻突然慌了。
.......
和芸卿女帝結為道侶近百年。
我一直以為我們算是兩情相悅的。
直到她要為了那隻妖狐,命我服下絕情仙蠱。
我才從夢裏晃晃掙脫出來。
她說。
“阿琛,絕情仙貴而已。
“你能救小狐一命,不好嗎?“
聽到芸卿的話,我的心卻像被人生生刨出,疼得我頭暈眼花。
自叢白狐出現後,她再也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白狐修為停滯根骨破碎,她便求盡天下靈丹妙藥,為他重塑根基。
白狐一句畏黑,芸卿便將我洞府裏所有的靈石全部嵌在了他的府邸裏。
可她是否忘了,我那一雙眼在數十年前為了救她,落下了毛病。
隻靠著那些靈石,才能堪堪看得清麵前的東西。
她忘了嗎?
不,她大抵是記得的。
因為那一顆顆靈石都是她精心挑選的。
隻是,那個對我溫柔以待的卿卿,終究變了心。
所以現如今,她也能輕飄飄地說一句,讓我以吃下絕情仙蠱,以自身孕育解藥,替白狐解毒。
可明明我和芸卿才是夫妻,成親百年,為什麼她要為了那隻白狐一次次舍棄我。
因為不舍,我一次次妥協,一次次心軟。
可今天,我到底不想忍了。
我搖搖頭,手握緊了桌上的茶杯。
“不好,卿卿。”
“以身飼藥說得輕巧,可每日都要忍受蠱蟲蝕骨的疼痛。幾百年來,多少人都死在了這上麵。”
“所以,我不願。”
話音一落,氣氛在刹那間凝固,我回眸望去。
芸卿的臉色已然難看到了極點,她冷冷開口,聲音薄涼。
“你當真不願意?洛琛,你以為現在的我是在和你商量?”
我瞧見芸卿的佩劍因為主人的情緒波動,散發出細微的光芒。
我的心在一瞬間沉了下去。
她的意思我哪裏不明白,軟得不行就來硬的。
難道現在我和她已經走到了兵戎相見的時刻了嗎?
明明是夏日,我的心臟卻像是猝了冰一樣冷。
我帶著最後一絲僥幸開口。
“服下絕情仙蠱,我就會被剔除所有情感。”
“卿卿,你真要決絕至此?”
我強忍心中酸澀,抬眼看向芸卿。
可得到的,卻是她的一聲冷笑。
“嗬。”
“就是要你的命,我也要把小狐救回來!”
“你若是再糾纏下去,你那隻靈寵的魂魄都留不住了。”
通體的寒意。
我眨了眨眼睛,仍舊看不清眼前的女人長什麼樣,隻看得見她一雙紅唇張合間。
吐出的話,比利刃入心還疼。
我張了張嘴,話沒說出,一個人影從外麵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徑直跪在芸卿腳邊。
“芸卿仙子,快去看看我家主人吧,他舊毒發作現在疼得要死了。”
“求仙子救救他吧。”
聽聲音,好像是伺候白狐的小靈侍。
而芸卿聽後,臉色登時大變,立刻轉身離開。
“卿卿......”
我望著她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這段情,終究該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