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房間內的布置拆了個幹淨,又通知大家婚禮取消,宴席照常,改為單身慶典。
做完這一切後我直接將手機關機,避免家裏人的狂轟亂炸。
等到了十一點,溫言還是沒有回來。
看來給她的最後一絲顏麵也不用留了。
我到達婚禮現場的那一刻,溫言的母親立刻衝上來質問我,唾沫星子都要濺到我臉上了。
“裴律,你什麼意思,好好的婚禮變成什麼單身慶典,彩禮必須再加50萬,不然我不會讓言言原諒你的。”
我皺了皺眉,後退了幾步。
溫言的母親是個典型的重男輕女,談彩禮時更是獅子大開口要了100萬。
以前我為了能娶到溫言百般忍耐,可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了。
“都改成了單身慶典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不娶溫言了,我要和她退婚。”
溫言母親眼睛一瞪,正要發怒,身後卻傳來一道帶著哭腔的女聲。
“阿律,你為什麼不想娶我了?今天我們應該是最幸福的一對不是嗎?”
我看向穿著一身潔白婚紗的溫言,此時她眼眶紅腫,仿佛正經曆著極度悲傷的事,將我這個神色平靜的人襯托得像是個十足的負心漢。
如果不是我昨晚知道她去幹了什麼,恐怕都要被她這副表情給騙了過去。
“溫言,你來了正好,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我們的婚禮取消。”
溫言眼神慌亂,提著裙擺小跑到我身邊想扯住我的袖子。
“阿律,你是生氣我昨晚沒有回來嗎?這是有原因的,我和景彥太久沒見一時聊得忘記了時間。”
“可今天一大早我就趕去婚紗店,就想著做你最美的新娘,換好婚紗我立馬就趕過來了,你不要和我賭氣取消婚禮好不好?”
我望著一襲潔白婚紗的溫言,和我曾經想象中的場景一樣,那麼美麗聖潔,整個人都在發著光。
可經過昨天的事,我已經看清了她的皮囊下深藏的齷齪不堪。
我躲開了她的手,將昨晚那張照片遞給了她,語氣平靜。
“我看不是聊得忘記了時間,是聊到床上去了吧。”
溫言看清照片後臉色頓時漲的通紅,見我已經知道了,她也不再隱瞞。
“阿律,你聽我解釋,景彥他得癌症了,這是他唯一一個願望,我們畢竟認識了這麼多年,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帶著遺憾離開啊,你能理解我的對嗎?”
越說到後麵溫言的語氣越理直氣壯了起來,像是站在了道德製高點,仿佛我隻要說一個不字就有多麼十惡不赦一樣。
我簡直都要被氣笑了,第一次發現有人能把出軌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我冷下臉:“溫言,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聖母,為了滿足別人的願望還能把自己獻出去,那是不是隨便找一個人讓你獻身你也願意呢?”
溫言不假思索地回答:“那怎麼可能!”
我冷笑一聲。
“所以沈景彥在你心裏是特殊的吧,這五年你根本就沒有忘記他。”
溫言聲音頓時拔高。
“我都說了昨晚隻是為了讓他這輩子不留遺憾,你怎麼這麼小氣,更何況我今天不是按時來參加婚禮了嗎?你到底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