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拚命的找,從城市的家,找到捷凱的老家,毫無消息。
我像個被掏空了靈魂的布娃娃,隻能任人擺布。
我恨啊!恨自己為什麼是個啞巴!
如果我能說話,如果我能告訴他們,我有多愛捷凱,多愛牛牛,他們還會這樣對我嗎?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房子裏,屋子裏空蕩蕩的,和我的心一樣。
捷凱走了,牛牛也離開了。
從今往後,我又是自己一個人了。
我以為,時間可以治愈一切傷痛,
卻忘了,有些傷疤,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越來越痛…
直到有一天,我在街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五官,那身姿,像極了記憶中捷凱的樣子。
從那一刻起,我好像重新看到了一束光。
我開始瘋狂的追求江州舟,打聽他的喜好、製造偶遇。
咖啡店、餐廳、他公司樓下,甚至是他常去的健身房,都能看到我苦苦等待的身影。
我近乎卑微的追求,讓江州舟的大男人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享受著我的付出,享受著周圍人投來的豔羨目光,仿佛我是個戰利品,證明著他的魅力與慈悲。
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公司樓下,當著所有同事的麵,江州舟答應了我的追求。
同事們驚訝於他的選擇,議論紛紛:“天啊,舟哥,她是個啞巴誒,怎麼配得上你啊”
“就是啊,舟哥,你可是我們圈子裏出了名的黃金單身漢,怎麼就......”
“沒想到你是心腸那麼軟的人,舟哥,你可真是菩薩心腸......”
這些我都不管,我隻是拚命地想從他身上找到捷凱的影子,填補內心那份空虛。
江州舟,這個名字如同一塊巨石,狠狠地砸進我平靜無波的生活。
他與捷凱長得太像了,像到讓我覺得,捷凱從來沒有離開過。
“喂,你為什麼總是看著我發呆?”我捧著江州舟的臉,貪婪地望著,仿佛要刻進骨子裏。
“你長得太帥了”我在手機打了一行字。
這是我和江州舟之間獨特的交流方式,他享受著我的順從和討好。
而我,隻是把他當作捷凱的影子,麻痹自己。
他畢竟不是捷凱。
他不會像捷凱一樣溫柔地喚我「楠楠」,他隻會粗魯地叫我「喂,何楠楠」
他也不會像捷凱一樣,在我精心打扮後,誇讚我「你真漂亮」,他隻會嫌棄地說「醜死了」
他更不會像捷凱一樣,為了和我溝通,專門學習手語和唇語。他隻會讓我用手機,敲擊出冰冷的文字。
可是有那麼一瞬間,我又想把江州舟當作是他。
這樣,
當我死死抱住江州舟時,我在抱著他,還能感受到熟悉的溫度。
當我親吻江州舟時,我在親著他,還能感受到繾綣的溫柔。
甚至每到忘情時刻,我都能迷蒙地用沙啞的喉嚨喊著“鄒鄒...”
那個深深刻在我心底的名字,仿佛他從未離開。
如果鄒捷凱是毒藥,那我早就深深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