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十幾年,林雅因為害怕懷孕,不肯為我生下一兒半女。
為此,我受盡嘲諷,背負了不育的罵名。
直到林雅六十大壽,她將和初戀生的孩子介紹給眾人,我才知她曾和初戀許諾。
這輩子隻會和初戀擁有孩子。
再後來,她將我辛苦經營的公司交給私生子霍霍,帶著初戀登堂入室。
我終於提出了離婚,卻被嘲諷:
“六十多歲的人,一把老骨頭,鬧什麼笑話。”
......
妻子六十大壽,我精心準備了一個月。
一切都在有序進行,酒店經理卻急匆匆走到我的身邊。
“先生,門口有人在鬧事。”
不等我開口,他一臉為難地看著我,小聲道;
“你還是親自去看看好一點。”
我眉頭微微蹙起,帶著一絲疑惑,一路上尋思著最近是否得罪了什麼人。
還不等我走近,一道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裏。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這家的少爺,我隨便動動手指就可以讓你滾出去。”
“你現在馬上給我下跪道歉,說不定我還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粗魯又囂張的態度讓我心裏升起一絲不適。
可強烈的好奇心又迫使我不斷靠近。
門口的動靜早就吸引了一群人圍觀,見到我,他們紛紛給我讓了一條道。
我這才看清正中央,一個穿著皮衣的黃毛正吊兒郎當地站著,手裏拿著一根煙。
他自信地吐著煙圈,自以為很是炫酷,落在我的眼裏卻像個小醜。
旁邊有熟人給我解釋現場的情況。
就是這個黃毛沒有邀請函卻想硬闖宴會,被守衛阻攔後兩人打罵起來。
更離譜的是,黃毛聲稱自己是宴會主人的兒子。
熟人說這話的時候小心打量了我一眼,眼裏滿是探究。
不僅是他,剛剛在場的人都是用這種目光看著我。
也是,誰人不知,我和妻子林雅結婚三十多年,膝下無兒女。
圈子裏傳言是我沒有生育能力,我也一直默許這種說法。
現在突然冒出一個自稱是我兒子的人,怎麼不讓人覺得奇怪。
我仔細打量著黃毛。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竟覺得他的麵容和我的妻子林雅有幾分相似。
黃毛的目光同樣落在我的身上,好像洞悉我的一切,眼神輕蔑且不屑。
“老頭,出來這麼晚,手下的狗也不好好管管,盡亂咬人。”
他說話很不客氣。
換作平常,我肯定讓人給他丟出去了再打一頓,可是今天不行。
今天是林雅的六十大壽,籌備時林雅特意囑咐過我,這場宴會需要大辦,C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邀請來了。
她很重視這次宴會,絕對不允許今天見血的。
想到這,我強壓下心裏的怒氣,走到黃毛麵前。
“年輕人,今天的壽宴,你若是想沾沾喜氣,我自然是歡迎的。”
“但如果你是來鬧事的,我也隻能讓人將你請出去了。”
我自以為態度很和善,也給了他台階下。
下一秒,一口口水吐在我的臉上,
黃毛抬手指著我的鼻子,怒罵道:
“一個入贅吃白飯的也配同小爺我這麼說話,我告訴你,我的母親是林雅。”
“我來參加我媽的壽宴哪需要你同意,還想趕我走,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他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壓製聲音。
甚至給我一種他就是故意說出來給大家聽的感覺。
周圍議論聲不斷響起,我壓抑著的怒火竄出來,給身邊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
還不等保鏢抓住黃毛,他往地上一坐。
“老頭,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動我,否則會死得很慘的。”
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讓周圍的人都不由得信了幾分,開始不斷議論。
“他不會真是林夫人的私生子吧。”
“誰曉得啊,不過你想想當年那件事情,也不是沒可能,看他這歲數——”
議論聲傳進我的耳朵裏,卻並沒有讓我退卻。
再不濟,我和林雅三十幾年的夫妻情誼,她又能拿我怎麼樣。
我示意保鏢繼續動手,林雅卻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身後。
“都給我住手。”
她大聲嗬斥著,狠狠瞪了我一眼,像是在責怪我做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