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總希望我吃點苦。
周末把我扔進山裏,逼我在山裏生活兩天。
當天後半夜,一隻熊出現在我帳篷外麵。
我好不容易跑出來,卻摔斷了腿。
醫生說需要做手術。
媽媽卻跟醫生撒謊我對麻藥過敏,手術過程中,我痛到暈厥。
從手術室出來,我崩潰地質問她。
媽媽一臉得意,“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這是培養你吃苦的能力。”
後來媽媽出了意外。
躺在病床上一直喊疼,醫生問我要不要用止疼藥。
我直接拒絕。
“我媽可不喜歡這個。”
......
帳篷搭好後,我媽就要走。
我拉住她的胳膊,“不是說要一起露營,你走了我一個人在這裏嗎。”
媽媽對我溫柔一笑,目光中帶著奸計得逞的得意,“當然是你一個人,我計劃讓你在這裏呆上一天一夜,這樣才叫鍛煉你。”
聽到這話,我傻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想到剛才進山時有人告訴我們山裏有熊有狼的話。
“你瘋了嗎,這裏可是深山,你把我扔在這,不就相當於給熊當晚餐嗎!”
我情緒激動,一想到那些猛獸,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媽媽臉一沉,直接甩開我的手,指著我鼻子開始罵。
“你怎麼跟我說話呢,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好,你現在生活太安逸了,都沒吃過苦,我這是在鍛煉你的意誌,我看就是鍛煉你鍛煉晚了,所以你才這麼沒大沒小。”
聽到這套熟悉的說辭,我崩潰了。
自從兩年前爸爸去世後,媽媽就開始對我進行苦難式教育。
美名其曰鍛煉我的意誌。
她覺得我沒她能吃苦,便想著法給我製造苦難。
我是高中生,她卻一個月隻給我五十塊錢生活費。
媽媽說她上學時隻吃饅頭鹹菜。
她讓我用五十塊錢買饅頭,她每個月給我做一罐鹹菜。
我一日三餐的夥食就是饅頭配鹹菜,外加一杯白開水。
有一次鹹菜罐子碎了,我給她打電話。
她在電話裏罵我是故意的,說要餓上我兩頓才知道珍惜糧食。
我餓了一頓就受不了,把鹹菜從垃圾桶裏撿起來,洗幹淨了繼續當菜吃。
這導致我錯過了生長發育的關鍵時期。
個子瘦瘦小小,皮膚又黑又黃,頭發也掉得隻剩一小把。
班主任可憐我,給我找了個食堂窗口給同學打飯的兼職工作。
每次打完飯,我就可以在這裏吃上一葷一素。
好景不長,媽媽知道了這件事,她為學校插手她的教育感到非常生氣。
她找到學校裏,從老師到校長罵了一個遍。
直到校長答應把班主任開除才罷休。
從那之後,別說幫助我了,看我一眼大家都覺得晦氣。
這樣堅持了兩年,我忍無可忍,告訴媽媽如果在這樣下去,我就要離家出走。
第二天她就說要帶我出來露營,緩和一下我們母女之間的關係。
出發前,我以為之前正常的那個媽媽又回來了。
沒想到她是覺得我還是過得不夠苦,把我扔進這深山老林讓我過一過野人的生活。
“什麼野人。”媽媽臨走時指了指帳篷,“這不是給你留了帳篷,我就是太心疼你,我們小時候進山采中藥,哪有你這條件,我明天這個時間來接你。”
說完這句話媽媽就走了。
不管我在後麵怎麼央求她,都沒回頭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