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陸嶼撐腰,柳依然在公司越發放肆。那天向我告狀的同事小吳也被她逼得離開了公司。
陸嶼說得對,我甚至沒有資格留下小吳。
但為了公司我依然需要和陸嶼利益捆綁,作為陸總的夫人參加宴會。這次宴會可以接洽到不少客戶和合作商,我十分重視。
我聯係了常去的品牌珠寶店,預約好挑選一款項鏈。
沒想到一進貴賓室就看到了柳依然。
我不想和她有交集,從商品目錄上挑選好我想要的東西就想離開。
沒想到柳依然身旁的經理為難地開口:“不好意思這款項鏈隻有一件,已經被柳小姐預訂了。”
這條項鏈價值百萬,柳依然哪裏買得起,不用說一定是陸嶼買單。
柳依然笑吟吟地對我說:“對不起楚總,你來晚了,已經是我的了。”
看著柳依然得意的模樣我隻覺得令人作嘔。
我不想被她激怒,輕描淡寫地說:“那這款項鏈我不要了,我不喜歡便宜貨看上的東西。”
柳依然臉色黑了一瞬,但馬上笑得更甜了:“聽說陸總每年給你的生日禮物就是一束花,這得是多值錢的花呢?還是說楚總就愛便宜貨?”
柳依然必定是從陸嶼那裏知道些什麼。
哪怕是追我的時候陸嶼也沒有像現在這樣一擲千金。
那時候他的公司還在上升期,有時資金周轉不開,他的手頭並沒有這麼寬裕。我知道他的難處,從不讓他給我送貴重禮物。我開玩笑說你也太看不起楚家的大小姐了。那些豪車名表、珠寶首飾,我什麼沒有見過?你送多貴的東西在我看來都和一束花一樣,沒有區別。
我也並沒有違心,我確實不在乎東西的價值,因為我堅信感情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
但一束玫瑰所代表的感情,在陸嶼和柳依然如膠似漆的現在顯得多麼可笑。
我轉身對客戶經理說:“東西太多不挑了,就把最貴的那個係列都訂下來吧。”
我不需要誰送,我可以自己買下。
但我心中完全沒有買下珠寶的快感。
自己買下的,終究和陸嶼送的不一樣。
離開珠寶店,我剛走到樓梯口,柳依然追了上來。
“楚總,有錢有什麼用?陸總早就不愛你了,你還是不要自欺欺人了。”
我本不想理她,她卻不讓我走,點開了她偷偷錄下的手機錄音給我聽。
那赫然是陸嶼的聲音。
“我忍了楚韻很久了。什麼事情她都想做主,她還當是七年前我非要巴著她的時候嗎?”
接下來是柳依然嬌聲的安慰。
我心中一片冰涼,我從不知道陸嶼竟然在“忍”我。我甚至無法控製自己去猜想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忍”的。
是我們為了公司決策起爭執的時候嗎?
是婚後我提出不生孩子、留在職場的要求,他遷就的時候嗎?
還是說比那更早,早在他當年追我的時候就在為了我的家世隱忍了呢?
那他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呢?
“楚總,你還不知道吧?你就是輸在了太有錢又太能幹上。”柳依然得意地抓著我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