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起身離開,門鎖就被打開了。
媽媽和弟弟一前一後進了門,看見我在家,媽媽笑著讓我留下吃飯。
我不管不顧,撲上去一把抱住了媽媽,熟悉的香味撲麵而來,溫暖得讓我眼眶一紅。
上一世範娟碾死我後,弟弟很快就趕來現場。
範娟哭哭啼啼的依偎在弟弟懷裏,說是因為天太黑了,自己沒看清楚前麵有人,再加上又是穿的高跟鞋不好踩刹車,才導致這場慘劇發生。
“這可是你的車,要是你想追究責任,你自己也脫不了幹係。”
弟弟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你TM整天除了給老子惹事,還會做什麼?!”
範娟被扇懵了,不過幾秒臉上便起了紅腫的掌印,卻不敢再多說一句,隻是嗚嗚的哭著。
弟弟心頭煩躁,蹲下低頭抽完一根煙,最後看了眼我的屍體,竟將踩滅的煙頭丟上來,罵道:
“真他媽晦氣!老子剛買的新車!”
“全怪你多管閑事!老子睡自己媳婦你也要管,這下遭報應了滿意了吧!”
媽媽知道消息後悲痛萬分,堅持要報警,弟弟卻騙她說是自己撞死的我。
“你女兒死了,就剩下他這個獨苗,他再進去了,以後看誰管你死活!”
範娟惡狠狠的威脅媽媽說。
他們甚至以老年癡呆的理由,把媽媽關在小房間裏不讓她出門,最後媽媽手裏捏著我的照片,吞下了一整瓶降壓藥,最後休克而死。
弟弟和範娟背了三條人命,就算心有間隙也不能分開,倆人成了別人口中的模範夫妻。
媽媽笑著拍了拍我:
“這麼大了還撒嬌呢,快去坐會兒,媽媽這就去做飯。”
媽媽佝僂著身子進了廚房,處理範娟說要吃的魚。
範娟站在我身後,陰陽怪氣道:
“果然小棉襖就是不同,什麼都不用幹,哪裏像我,還要幫忙剝蒜。”
她靠近時,身上一股若隱若現的惡臭味,雜帶著廚房的魚腥味一起襲來。
我像是迎麵挨了一記重錘,就近跑到廚房連連幹嘔。
媽媽立即洗手,將我扶到沙發上。
範娟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狐疑:
“你懷孕了?”
因為這個猜測,她說完,眼底湧上一層瘋狂的嫉恨,視線犀利得像是要把我的肚子洞穿。
我避開那些沾染血跡的白布,坐在沙發角落回道:
“應該不是,早上沒吃飯,有點不舒服。”
弟弟看見沙發上的東西也不禁臉紅,對著範娟低聲吼道:
“把這破布收起來!丟不丟人!”
“姐,你當幾年護士了,懂得多,範娟每次都流血是不是不正常?”
“難道是我太強了她受不了?是不是姐夫不行你才沒和範娟一樣?”
弟弟虛偽的問道,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
“我不是婦科,怎麼懂這些,你要是不放心就帶她去醫院看看。”
我表麵回答得正常,心中卻在冷笑。
上一世弟弟這麼說時,我毫不猶豫給了他幾個巴掌,揪著他耳朵讓她帶著弟媳去看。
“你大學文憑是假的嗎?這麼愚昧無知,明顯就是有病還在這裏耽擱什麼?”
“沒聞到她身上有異味嗎,現在就帶她去看,快去!”
“說來還不是怪你,大半個月不洗澡,洗一次澡跟要了你老命一樣。”
男女構造不同,男人隻攜帶HPV病毒,自身並不會被感染,但女人若是跟不講衛生的男人親密接觸,則會直接感染上病毒。
那時的我對於範娟十分同情,沒想到她卻還反過來安慰周賓:
“我最喜歡你身上的男子漢氣息了,比姐夫那一副弱雞樣好上不知多少。”
我沒答應媽媽留下來吃飯,而是直接打電話給老公,讓他來接我。
沒多久老公就到了,動作輕柔的扶著我回我們自己的家。
“姐夫,等等!這兒有幾個羊腰子和生蠔,你帶回去補補身體!”
弟弟拎著一個袋子,一臉壞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