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遂王與還是太子的皇帝相爭,紳安王站隊太子,霍陵為其鏟除叛軍立功,這才得以從邊境回到京城。
平安郡主是死去的大皇子的女兒,太後娘娘十分寵愛這個孫女,是這京城中最貴的貴女。
“臣,謝主隆恩!”
他沒有半分猶豫的接旨了。
楚綿心生酸楚,可細細一想,霍陵的身份,本就會娶一位世家女子,何必驚訝。
無論霍陵的妻子是誰,都不可能是自己。
送走傳旨的太監後,楚綿便想逃離。
可王妃大喜,非要留著他們這些妾室給賞賜,按照禮儀規矩她排在最後一個。
她得了支石榴花的珠釵,王妃道:“王爺病已經大好了,今夜你便去侍奉吧。”
“不行!”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霍陵如玉的臉上掛著一絲驚慌。
“我的意思是…楚姨娘前兩日才挨了打,背上淤血未散,會嚇到父王的。”
“無妨,妾身已經好多了。”
“讓蘇姨娘去侍奉吧,聽說姨娘三月前才落了胎,需要父王關懷。”
霍陵急與撇開她侍寢,也不顧自己說這話是不是合理,一頓安排下來,連王妃都傻了眼。
蘇姨娘倒是謝恩的快,最終也隻能這樣落定。
回院的途中,阿青埋怨道:“世子怎就一點不考慮您呢,他這樣萬一王妃多想……”
“別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阿青這才住了嘴。
自從上次她親眼目睹霍陵擁抱楚綿後,便一直擔心自己的腦袋哪天跟著她一起掉了。
她可不想死,所以她必須嚴守秘密。
安靜了幾日後,平安郡主李瑤進府了。
婚期定在了三月後,聽說是陛下讓她先進王府適應環境,再和王妃一起多學點規矩。
初次見這位郡主,是在晚宴上。
她一襲鵝黃色的衣裳,襯得那張臉越發清麗可人,舉手投足間盡是皇族風範,就連帶給她們這些小妾的禮物都是按盒裝的。
席上,霍陵的目光總是時不時的往她身上瞥,害的她根本不敢抬頭。
宴席結束後,王爺親自帶走了楚綿。
“狐狸精!”蘇姨娘怨恨的道。
對待侍奉,楚綿早有準備。
常年混跡青樓的她,哄人的本事還是有的,她幾句柔情挑動,便讓王爺又喝下了幾杯攙了迷藥的酒。
她用針刺破了手,在床上留下了血跡。
第二日,她假裝提前起來侍奉。
紳安王年紀大了,記不清事已是平常,但隻要看著楚綿這張明媚的臉,他便心情愉悅,大手一揮又給了許多賞賜。
奇珍異寶成箱成箱的送進她的院子,幾個小妾妒忌的眼睛都紅了。
可不到半日,王妃便差人送來一碗藥。
“楚姨娘,王妃娘娘叮囑了奴婢,要親眼看見您喝下去才行。”
楚綿知道那是避子藥,早在坊間便聽到傳聞,紳安王妃對待小妾都是厚待,但就是不允許她們生下孩子。
於是這麼多年,整個王府也就霍陵一個獨苗。
喝完藥後,那人又道:“王妃娘娘還說了,王爺今日叫著腰酸,之後一月,你便不用再侍奉了。”
她怕楚綿恩寵太過,不好製衡其他小妾。
殊不知,楚綿本就不願伺候。
“出去走走吧。”她突然感覺很悶,興許是喝了藥的緣故。
王府有一片非常大的湖,上麵長滿了荷花,這個季節正美。
她的母親,也溺死在那片湖中。
“你就給我摘一朵嘛!阿陵!求求你了!”
楚綿剛剛踏入後園,便聽見李瑤嬌嗔的聲音。
緊接著,她便見霍陵便施展輕功,將湖中央開的最美的那朵荷花摘了下來。
李瑤十分開心,以為四下無人,竟直接吻上了他的臉頰。
楚綿踉蹌的後退了一步,卻不慎踩碎了角落的小花壇,發出哢嚓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