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裏麵的是你妻兒,怎麼論都比付晚晚重要,你進去跟夫人道個歉,好讓她順利把孩子生下來。”
賀青崖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蒼蠅,他不信一個下人敢如此挑釁他。
“我明白了,是桑玄讓你這麼說的吧?”
陳婆直著腰杆:“不是!但凡有點良知的人,都會這麼說!”
賀青崖眼睛一眯:“死老太婆,拐著彎罵我們呢?”
“來人,給我把這個老婆子舌頭拔了,扔進水牢!”
桑止急忙上前製止:“姐夫,劍宗隻有陳婆一人會接生,你這時候處置她,是不想要孩子,不想讓我姐活了嗎?!”
付晚晚茶裏茶氣地上前一步:“二師姐,大師兄馬上就是宗主了,怎能讓人指著鼻子罵?”
“今日陳婆以下犯上,若是不罰,你讓大師兄的臉往哪放?”
“二師姐放心,我這就命人下山重新請個穩婆。”
桑止死死抱住陳婆不鬆手:“付晚晚,你別太狠毒,你也懷孕過,不可能不知道我姐姐現在的情況根本等不了!”
付晚晚聞言臉色一變,眼淚唰唰往下落。
她足月流產的事大夥兒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也從來沒人敢提。
桑止一句話觸碰了付晚晚的逆鱗,而付晚晚的委屈又觸碰了師兄弟倆的逆鱗。
賀青崖將付晚晚按在懷裏,牢牢捂住她的耳朵。
賀青蒼則抬起一腳踹在桑止腹部。
桑止飛出很遠,重重砸在地上。
“桑止,立刻跪下給晚晚道歉,否則別怪我不念夫妻感情。”
桑止捂著肚子憤恨道:“她要害我姐姐,還要我給她道歉?!”
賀青蒼冷哼:“別說是你姐姐,就算是你,隻要傷害晚晚,也一樣必須道歉!”
陳婆看著桑止下身的裙擺已經被血淋濕,淒聲喊道:“快放開我,二夫人小產了!”
賀青蒼卻不以為意:“不過是女人家爭寵的把戲,別以為扯個謊就能博得我的憐憫!”
陳婆乞求地看向賀青崖:“少宗主肩負天下,總不會對兩位夫人見死不救吧?!”
“夫人肚子裏的孩子可是少宗主的親骨肉!”
賀青崖一掌拍在陳婆的天靈蓋,陳婆立刻倒在了血泊裏。
“有罪之人沒有說話權,就按晚晚說的辦,去山下請穩婆。”
“要是孩子真保不住,也是她們姐妹自食惡果!”
我聽著外頭的狂風暴雨,留下眼淚。
隻有我自己知道,快來不及了,我肚子裏孩子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對著屋外道:“賀青崖,救救我們的孩子。”
“桑玄,你還沒鬧夠嗎?”
賀青崖不顧我肚子裏已經快沒呼吸的孩兒,死死掐住我的下巴。
“晚晚已經命人去山下請穩婆了,你多捱一會兒能怎樣?!”
我扭頭,甩掉他的手。
“孩子已經沒了胎動,你為何還是不肯信我?!要是孩子保不住,咱倆就和離!”
“桑玄,你真是蠻不講理!”
賀青崖轉身就往外走,語氣裏滿是嫌惡。
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下腳步。
我甚至以為他良心發現了。
誰知他聲音冰冷,命令道:“等生完了讓你那妹妹親自去給晚晚登門道歉!”
我苦笑:“阿止沒錯,憑什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