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三年,老公談了八年的前任突然在社交軟件曬出一套千萬婚房。
並配文:
“嘻嘻,大別墅到手,我談戀愛超牛!”
我驚訝地看著配圖裏在售樓處刷卡的老公,評論了一個“?”。
下一秒,老公打電話來訓斥我:
“我不過是兌現了當年和她談戀愛時的承諾,給她買了一套婚房,你罵她幹嘛?”
“怎麼?難道你要惡毒到逼我做一個不信守承諾的男人?”
傍晚,八年前任又高調曬出百萬裝修單。
我知道那是老公哄她送她的禮物。
可是,我不在乎了。
.......
江馳回家時,我正在吃帕羅西汀。
這是治療抑鬱症的藥。
自從施柔兒出現後,這段窒息的婚姻,讓我從健康人直接患上中度抑鬱。
江馳走過來,搶過我的藥丟進垃圾桶。
“我一回來你就吃藥,你能不能別在我麵前裝可憐啊?”
他拿出一捧花,丟在我麵前:
“柔兒送你的。”
“我問她怎麼懲罰你她才消氣,她心善,她說你和她道個歉,這事兒就當過去了。”
我看著桌麵上半蔫兒的花束。
細聞之下,還散發著花枝腐爛的臭味。
三天前,施柔兒曬過這捧花,配文是:
“嘻嘻,鮮花和男人,幸福的下午~”
那些不堪的回憶再次襲來,我拿起水果刀削蘋果,試圖轉移注意力:
“我不要她的東西,臟。”
江馳皺眉,不悅道:
“你又在高貴什麼?人家都給你送禮了,你去道個歉會掉你一層皮嗎?”
我依舊不動。
“別給臉不要臉,是你錯在先,柔兒已經低頭和你示好了!”
江馳不耐煩地踹了一腳餐桌。
他這一腳力度很大,餐桌直接被踹翻,我也跟著摔倒在地上。
不巧的是,那水果刀竟剛好刺入我的掌心。
右手猛地流血,鮮紅的血液很快染紅我的白色T恤,我疼得渾身發抖。
江馳慌了:
“我帶你去醫院。”
我沒矯情,跟著他下到地下室。
剛鑽進車裏,我發現江馳的副駕駛座椅換了。
是全新的粉色凱蒂貓座椅。
江馳車子的內飾,一開始是清一色的黑色。
顯然,這是某人這幾天才換的。
“你也知道我和她談了八年戀愛,談戀愛時我答應過她的,她以後對我提的所有要求,我都要滿足她。”
江馳瞥了我一眼,警告道:
“她說要換座椅,這要求也不過分。怎麼?你不會因為這個小事兒,又要發瘋鬧事吧?”
我直接彎腰坐進去,係上安全帶:
“不會,粉色挺可愛的。”
江馳眼底露出一抹詫異:
“你不要求我換掉?”
我抿了抿唇。
以前,每次看到施柔兒刻意在江馳生活中留下痕跡,我都會將她的東西扔掉。
如今,我什麼都不在乎了。
“快去醫院吧,手疼。”
我隨意敷衍道。
二十分鐘後,臨近醫院門口,江馳手機響了。
“怎麼了?柔。”
電話那邊傳來施柔兒哭泣的聲音:
“嗚嗚,別墅太大,我一個人好怕。”
“別怕。”江馳急紅了眼:
“你先開燈,我二十分鐘就來。”
江馳猛踩加速,三分鐘後,他一個急刹車停在醫院門口。
我蜷縮在座椅上,突然出現軀體化症狀。
我喘不上氣,渾身出汗手抖,頭暈腦脹。
“江馳。”我叫住他。
“我好難受,你扶我進去,我走不了路。”
江馳側頭,不耐煩地看著我:
“又裝病?早不疼晚不疼,柔兒一找我你就疼。怎麼,她是刀啊?專門刺你的刀啊?”
江馳拉開副駕駛的門,一把將我拽下車,絕情地驅車離開。
我蹲在地上,軀體化症狀讓我渾身顫抖、動彈不得。
天空依舊在下大雨,嘩啦啦地瞬間濕透我的全身和掌心傷口。
我疼得臉色蒼白,蜷縮成一團,看著周圍車來車往。
好在有好心女士發現我不對勁兒來救我,我才不至於出意外。
半個小時後,我終於緩和過來,卻得知一個驚天消息。
“唐女士,你懷孕了。”
“現在能做人流嗎?”
“要白天。”
等傷口包紮好,我回家換了套幹衣服,江馳剛好回到家。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我,不滿地踹了踹椅子:
“我不是讓你回來立刻給我熨西裝嗎?怎麼?就因為我在醫院沒背你,你又要鬧?”
“你煩不煩啊?能不能成熟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