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詞探是一個大院裏長大的青梅竹馬,從小學到初中都是一個班級。
我是個單親家庭,八歲過後我的身邊就隻有媽媽。
以至於我經常被同學們嘲笑是沒有爸爸的孩子。
而宋詞探像一道光一樣出現在我的生命裏,他擋在我麵前替我回擊著這些人。
上下學都等著我一起,有啥好吃的都想著分我一半。
一種漸漸模糊的好感漸漸侵蝕了我的心。
直到上高中的時候,他沒考上去了一所普高,而我去了重高。
那時候不讓帶手機,學校裏有刷卡打的電話機。
他和我約定,每周周三晚上他都會等著我的電話。
那是我最期盼的日子,在這個枯燥又嚴厲的學校裏,宋詞探的聲音成了我唯一的電子解痛藥。
三分鐘自動掛的電話,我為了不耽誤別人,每次自動掛斷後又默默的重新排隊。
而宋詞探也同樣一直默默等著接我的電話。
他花錢大手大腳的,我總是從生活費裏咬牙省出一點每月給他,那也是我每個月裏唯一見他的機會,因此我特別開心從未後悔。
可結婚後有一次他喝醉酒後無意間吐了出來。
“張瑤你以為我高中哪來的錢帶雯雯出去玩,還給她買花買吃的,都是你給的。我告訴你,你能給她花上錢,是你一輩子的榮幸......”
可憐我每個月咬牙省出來的錢還有一半都充在了電話卡裏。
而直到媽媽去世那一段時間我也才知道,當初小學初中宋詞探那麼維護我的原因是,媽媽每個月都會給他點零用錢讓他多照顧照顧我。
其實那時我就該放棄這段感情了,可宋詞探在我心裏的那束光永遠也散不了。
以至於他後來突然的找到我說想和我結婚生個孩子,我絲毫也沒遲疑的答應了。
現在想想我當時好傻呀。
我望著手機上的吊墜,這時宋詞探高中時候送我的,他告訴我讓它代替找陪伴我。
掏出手機,,我厭惡的望著它,將它連同手機殼一同扔出了窗外。
在片場,我一進去就被禮花筒噴了滿頭的彩紙。
“歡迎張老師!”
許許多多青澀的臉龐望著我,黃雨露站在我的旁邊告訴我,這些都是我的小粉絲。
她們排著隊跟我合著照,紛紛說著當年是多麼喜歡我。
我眼眶濕潤,婚後我看我原來的電視劇時,宋詞探每次都抨擊著我。
“演這麼差還有人看,鬼知道你是不是陪導演上床才換來的機會。”
他就這麼毫無底線的詆毀著他的老婆,以至於我也曾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真的演的很差。
可現在我明白了,狗的視角跟人的視角不一樣。
從化妝看劇本再到對詞,漸漸我越來越找到了當年的感覺。
我之所以選擇當演員,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媽媽的遺願。
她當年也是當地劇團的當紅歌劇演員,每次演出劇團都空無虛席。
因為招人妒忌,在路上人偷偷被人打斷了腿,又用刀劃花了臉。
自那以後爸爸和他離婚了,和媽媽的閨蜜私奔了,再也沒回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