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來得及看清岑琳臉上惡意的表情,
下一秒,就被她拽著翻出了頂樓的欄杆。
為了趕走我這個真千金,她瘋的不惜拉著我一起跳樓。
爸媽驚呼著跑下樓,毫不猶豫選擇把輕微擦傷的岑琳送上救護車。
這才有時間對著重傷幾乎昏迷的我破口大罵。
這一刻,我徹底死心。
後來,他們全說自己重生了,跑來求我回家。
我隻是緊緊拉著身旁那人的手,冷淡開口,
“關我什麼事,我有自己的家人了。”
......
拄著拐杖下樓時,正巧遇上岑家開飯。
餐桌上擺滿了各種精心烹飪的大餐,恰好是我過敏但岑琳最愛的海鮮。
岑琳故作驚訝地看著我,假惺惺道。
“姐姐,我知道你不是有意把我推下去的。”
“就不要鬧離家出走的脾氣了吧。”
這話一出,哥哥岑琅率先沒了好臉色,冷著臉嘲諷道。
“鬧脾氣?她以為她走了會有誰在乎嗎?”
媽媽端坐在桌子前,頭也不抬地厭惡道。
“早知道當初帶回了這麼個心思惡毒的女兒,還不如生下來就給掐死!”
相似的話我聽過太多,如今也沒了多少情緒。
“你們說得對。”
“是我不識趣,生下來沒死,被拐走的時候沒死,摔下十八樓還是沒死。”
爸爸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怒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
“是你把琳琳推下天台,如今琳琳沒計較你還要翻舊賬。”
“我看是摔得不夠重沒把你腦子摔清醒!”
“當初怎麼沒把你摔死呢。”
我拄著拐杖站在原地,冷眼看著他們道。
“我確實差一點就死了。”
即便隔了四個月,我依舊能回憶出當初的恐懼和害怕。
失重感尚未感受清楚,便是從四處湧出的疼痛。
骨頭宛如被生生碾碎一樣,鮮血從手、腳、嘴裏四處噴湧而出,幾乎讓我活生生窒息而死。
我拚了自己最後一點力氣,小聲哀求他們救我。
可所有人都奔向了因為墊子護著僅僅是擦傷的岑琳,甚至在臨走前還惡劣地說道。
“敢把琳琳推下去,你還不如早點死在這裏!”
那是來自於親人,最深切的惡意和憎恨。
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刻,我才發現相比他們的愛,我更渴望好好活下去。
所幸上天垂憐,路過的好心人將我送到了醫院,保住我的命。
我拄著拐杖,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我以後是死是活,都跟岑家再無關係!”
就在我即將出家門口時,岑琳忽然站起身說道。
“姐姐,如果你是真心的。”
“那不如給我們檢查一下你包裏吧。”
聽到這話,岑琅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冷哼一聲道。
“琳琳說的沒錯。”
“就你這種人,誰知道會不會偷摸拿走我們岑家的東西。”
“張叔,給我好好檢查。”
來不及反抗,身後的包直接被搶走,連帶著整個人也被拽倒在了地上。
包裏的東西被盡數傾倒出來,除了必要的身份證件,就是兩件老舊的上衣跟幾支筆。
五年前我帶著這些東西來到岑家,五年後我又帶著這些東西離開。
腿被拐杖砸中,滲出隱隱的血跡。
我摔在地上,狼狽不堪。
岑母滿臉不悅,尖著嗓子道。
“就這些窮酸東西,也就你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