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陸淮之正在外麵等我。
他看到我狼狽的樣子,嚇了一跳。
“沈江樹這個混蛋,我饒不了他。”他掄起拳頭就想往別墅裏去。
我製止了他:“算了,我累了,我們早些回去吧。”
他滿眼心疼地看著我:“好。”
那天晚上,我被嚇醒了好幾次,夢裏都沈江樹發瘋的樣子。
於是當晚我做了一個決定。
陸淮之第二天見我狀態好點了,他帶我到江邊散心。
夜晚的江邊,風好大好大,大到就好像能夠吹走一切煩惱。
我們靠在欄杆上,盡情享受著風的洗禮。
“季秋詞,你有什麼願望嗎?”風很大,陸淮之扯著嗓子大聲問我。
“我啊。”
我頓了頓,半晌,又重新開口:“我現在就想要自由。
“你呢?”
“我想娶你!”他漆黑的雙眸星光點點,滿眼深情地看著我。
見我沒作聲,他又說道:“我是認真的。”
他牽過我的手:“秋詞,我們複合吧!”
在這個圈子裏生活了二十多年,我太懂陸家的手段了。
我們家和陸家是死對頭,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和陸淮之結婚的。
不知道是不是風太大了,我紅了眼:“算了。”
我又補充了兩句:“我要去環遊世界了。
“明天就走。”
陸淮之仰了仰頭:“害,沒事!我也就是開玩笑的。
“哈、哈、哈。”他的笑就像是在哭。
不記得那天晚上我們靠在圍欄上沉默了多久。
我隻知道那天晚上的風真的好大好大。
陸淮之知道我一旦下定決心去做的事,就一定會去完成。
所以那天晚上他沒有留我。
第二天,我趕了最早的一班航班去了北國。
出發的時候,天還沒亮,陸淮之夜沒有醒。
在這兒生活了二十多年,我第一次在這座城市感到前所未有的寂靜。
到機場的時候,天開始破曉,柔和的朝陽開始滲透雲層,緩緩升起,象征著新的希望。
落地北國後,我丟掉了原來的sim卡,辦了一張當地的新卡,開始了我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