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臉頰上滲出的血,冷眼看向她。
“那你是不是也該和我解釋一下,這個點你為什麼會和秦易出現在醫院,你身上的痕跡又是怎麼回事?”
“陸陽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
葉曼冷下臉來,又恢複往日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模樣。
看我的眼神充滿鄙夷,仿佛我才是那個心思肮臟的人。
我不想懷疑。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將這種懷疑扣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
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我在葉曼脖頸上發現這種痕跡。
她推說是過敏,我不願多想。
但那點岌岌可危的信任,也被剛剛她那一巴掌打散了。
我的沉默似乎刺激了她。
“陸陽你他媽王八蛋!”
葉曼掄起包就要砸我,被我抬手擋開。
手提包裏的東西灑了一地,化妝包裏的避孕藥盒掉落出來。
整板的藥,已經空了一半。
我撿起那盒藥遞給她。
葉曼臉色有些發白,一把搶過藥甩到我臉上。
“我最近月經不調才買來調經期,別把你那點齷齪的想法加在我頭上!”
我的目光落在她無意識揉搓的拇指上。
大概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這是她撒謊時才有的小習慣。
婚後我和葉曼同房的次數少之又少,她一直說自己是性冷淡。
我信以為真。
原來,隻是對我冷淡。
心底最後的那點愛意也在此刻消失殆盡。
我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醫院。
打車回去的半路上,卻接到了葉曼助理打來的電話。
“葉總現在和你在一起嗎?她的手機打不通,酒店打電話來問,訂的紅酒還需要送到房間嗎?”
葉曼壓根沒和我說過訂酒店的事,顯然那酒也不是給我準備的。
臉上的傷口被冷風吹得刺痛發麻。
“不用送了,她現在大概也用不上。”
掛斷電話,我給律師發去微信。
【幫我起草一份離婚協議,明天發給我。】
這段婚姻,已經沒有了維持下去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