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夜未眠,小腹陣陣抽痛,鮮血流個不停。
我的孩子正在慢慢消失,我躺在床上,疼得滿頭大汗,啞著嗓子問他。
"時嶼白,如果我以後生不了,你會怎麼樣?"
他停下穿衣服的手。
"那就治。"
他突然湊近,見我臉色慘白,皺了皺眉,語氣卻無比堅決。
"淺淺,我們必須要有個孩子,這樣...你才能永遠在我身邊。"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我苦笑一聲,看吧,他貌似很愛我,好像沒了我就活不下去似的。
可這樣愛我的他,竟沒發現我失血過多。
我會摸脈搏,發現孩子的生命力已經很微弱了。
渾身黏膩不堪,可我已無心清洗。
反正將死之人,還有什麼好在乎的呢?
我昏昏沉沉中,聽到秦歌的哭聲。
"淺淺,你怎麼了,快醒醒。"
我慢慢睜開眼,秦歌跪在床邊,想幫我解開身上的鐵鏈,四處尋找能砸開鎖的東西。
我看到她無力下垂的左臂,心裏一驚。
"秦秦,你的手怎麼了?"
看來時嶼白也沒放過秦歌。
秦歌的眼裏滿是心疼:"淺淺,我沒事,倒是你怎麼流這麼多血!"
我掙紮著想起身。
我懂一些醫術,想看看她的胳膊能不能接上。
可我剛一動,更多的血就湧了出來。
她哭得更凶了,拿起手機就要叫救護車,被我拽住。
我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軟綿綿地倚在床邊。
"秦秦,我沒事。"
"你這個樣子怎麼是沒事!"
我看著她,扯出一抹苦笑:
"秦秦,我這條命是他救的,死在這裏我也認了。”
我抬了抬手上的鐵鏈:“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活著還不如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