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這麼把我…弄過來了?】
我有些不確定地對著情緒還不太穩定的許瑤問道。
沒錯,我就是那個被許瑤拉著共沉淪的作者。
我在穿進來的前一秒還在家裏悠哉遊哉地喝著水,突然沒由來得感覺到心悸,接著就是控製不住地窒息。
等我恢複意識後我就已經穿進了這具身體,和小說的女主——許瑤共享這具身體。
許瑤似乎還沒完全從上一世的痛中走出來,自顧自地碎碎念:
【又重來了,一切又要重新開始了。】
【一切又要重新走一遍了,怎麼又要走一遍啊!】
我看著她現在的狀態,有點不敢惹她。
但是一想到還不知道要和她共用多久身體,還是硬著頭皮勸道:
【要不還是看開點吧,反正已經重新開始了,一切都可以重來。】
下一秒,我就恨不得撕了自己這張破嘴。
【看開點?你憑什麼讓我看開點。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喝過剛剛從下水道撈起來的水嗎?你的胳膊也被當煙灰缸了?】
【你需要時時刻刻擔心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人把你帶走打一頓嗎?】
【你不需要,你也不需要知道。】
【憑什麼你一句女主從小身世坎坷我就沒了爸媽,憑什麼你一句高中遭到霸淩我要無緣無故的被人羞辱,憑什麼你隨手按下的字就要我愛上霸淩我的人......】
說到最後,她整個人開始嘶吼,接著整個人控製不住地幹嘔起來。
老實說,作為一個撲街作者,我肯定是不會對自己的紙片人共情的。
但是當紙片人變成了活生生地人站在自己麵前訴衷腸,相信應該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吧。
我知道我現在不管說什麼對於她來說都是蒼白無力的,隻能給出承諾:
【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許瑤好不容易止住了幹嘔,看著有些麻木:
【沒用的,我什麼辦法都用過了,劇情根本就不受影響。】
【你要信我啊。】
為了加深她對我的信任,我又補充道:
【我可是作者呢。】
聽到這句話,她眼裏似乎有了一點光,但是也隻是轉瞬即逝。
見她還是不信我,我也沒泄氣。
這可是我寫的書,難道我還被自己寫的紙片人玩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