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賓客如雲。
我的突然出現,引來四周圍觀者們的竊竊私語。
“聽聞王府郡主周寧蘭回來了?便是這位?”
“瞧她瘦得如同骷髏一般,竟不及她未來嫂嫂半分姿色。”
“五年前,她做出那般違背倫理之事,企圖勾引自家哥哥,真是水性楊花。”
“五年後,怕仍是那般放蕩不羈吧。”
話音剛落,那人就噤了聲。
原來裴淮正不悅地盯著她。
他大抵是不願讓這些閑言碎語擾了王爺的壽宴吧。
王爺與王妃出來時,我恭敬地向他們請安,努力討好他們。
“果真如裴淮所言,寧蘭在外學了規矩,確實乖巧了許多。”
王妃頗為滿意。
王爺卻麵露同情之色。
“怎的如此乖巧,竟不似寧蘭了。”
他拉著我詢問幾句,便去招待賓客了。
我默默站在角落,突然,門外進來許多人,裴淮和王爺他們熱情地上前歡迎。
我卻怔愣在原地。
他們每一個人的臉我都無比熟悉。
曾經無數個夜晚,就是這些人將我壓在身下狠狠淩辱。
我的心臟仿佛被一隻手緊緊攥住,呼吸都變得困難。
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但那些人的目光像針一樣刺入我的皮膚。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曖昧和羞辱,仿佛在說我是個千人騎萬人睡的賤人。
我趁人不注意,害怕地躲到了角落的一個桌子下。
可很快,就有腳步聲傳來。
“這是誰啊?堂堂的王府郡主,怎麼躲在這裏了呀?”
“是怕你在我身下承歡的事被發現?”
我本能地瑟縮著往後退,卻被那人一把拖出來。
又有幾個人也走過來,他們放肆地伸手摸我。
我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我蹲下身子,緊緊地抱住自己,企圖用這種方式保護自己。
雖然我早已經臟的不能再臟了,可我不能在我的義父母麵前這樣。
那樣我還如何能活在這世上。
越來越多人朝我靠近。
我終於崩潰了。
我像往常一樣跪下學狗叫,還說一些淫俗之語。
裴淮和王爺他們聞聲過來。
我脫下衣裙,披散著頭發,像瘋了一樣媚叫。
我跪下雙手揉搓,不斷磕頭,不斷念叨著:
“不要打我,我聽話,不要打我,我聽話。”
“我下賤,我是賤人......”
眾人震驚地看著我。
裴淮更是錯愕地瞠目結舌。
王妃臉色鐵青,她命人將我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丟到了柴房關起來。
裏麵暗無天日,老鼠飛竄,我每天從天亮等到天黑,沒有一人來送我一口水。
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恍惚中,我仿佛看見了爹爹和娘親,他們笑著張開雙臂,我開心地跑過去。
可下一秒,娘親卻甩了我一巴掌。
我也終於醒了過來。
麵前的並不是我娘親,而是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