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槐是張藝柔的學弟,他們如今也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張藝柔經常和我提起他,但卻從來沒有讓我和他見過麵。
我竟然現在才反應過來。
下班之後,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開車去了張藝柔的公司。
站在她的辦公室門口,我卻怎麼也敲不下去門。
因為裏麵,正傳來著熱火朝天的喘息聲。
我強忍著鼻尖的酸澀,一把把門踹開。
裏麵兩個赤身裸體的人,就這樣大喇喇的展現在我的眼前。
張譯柔連衣服都未來得及穿好,就急匆匆的跑到了我的麵前。
“老公,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我雙眼通紅的指著一旁赤身裸體的顧懷。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在加班?”
“結婚這十年來,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提款機嗎?還是你偷情的遮羞布?”
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顧槐也沒忘了把衣服披到張藝柔的身上,隨即,便硬氣的對我說。
“阿柔她早就不愛你了,你也別自欺欺人了,反正現在都看到了,不嗎是?”
張藝柔立馬推開了他,“你在胡說些什麼呢?明明今天就是有人故意使壞,給我們下了藥才會這樣的。我們不是有意的,老公。你知道我來了月事,不可能跟別的男人上床的…”
我失望的閉上了眼睛,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他還要拿自己來了月事來當做這件事情的借口。
“剛剛才做完腹腔鏡手術一天,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嗎?”我含著熱淚笑了起來,可是心裏的苦澀,誰又能懂呢?
聽了這話,張藝柔瞬間變了臉色。
“老公,你一定是看錯了吧?”
為什麼我都已經把真相說出來了,還要自欺欺人的撒謊呢?
我暴怒著吼了出來,“你那天晚上被赤身裸體送進醫院的時候,是我給你做的手術!你聽清楚了嗎?張藝柔!”
“還有早上複診的時候!給你看病的醫生,也是我!我就那麼親眼看著你跟別的男人在我麵前纏綿悱惻,你現在還要編這些謊話來騙我嗎?!”
張藝柔有些驚慌失措的想要抱住我,可是我一把就把他推開了。
“別碰我!我嫌臟!”
可我不知道是哪個詞觸怒了她,張藝柔便飽含著淚水開始講述了她這些年的心酸。
“你以為我這些年過的容易嗎?!你永遠都隻為自己著想!但是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滿足我!汪宴之,你在婦科給別的赤身裸體的女人檢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的妻子會怎麼想?!”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隻是因為我是一名婦科的醫生,隻是因為我,滿足不了她。
原來她出軌全都是被我害的。
我還真是該死呢。
“那既然如此,我們離婚吧。”
我調整了下表情,平靜的說。
可是張藝柔卻以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宴之,我都已經和你解釋了,你為什麼還要和我鬧?”
張藝柔過來抱住了我的雙腿。
“老公,我以後會改的,我發誓,我隻是一時上頭。”
她的全身都在抖,可是我已經不想去戳破那虛偽的麵具了。
“我說認真的,阿柔,我們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