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屍走肉般的回到了醫院。
我不明白,即使我已經知道了張藝柔出軌的事實,已經知道了她不愛我了,為什麼我心裏的第一反應還是那麼的不舍?
回想起這十年來的點點滴滴,難道她每次的柔情蜜意,都是裝出來的嗎?
畢竟她在床上,從來都沒有像叫那個男人一樣深情的叫我,“老公”。
一陣敲門聲,將我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推門而入的副主任捂著肚子讓我幫他個忙。
“昨天晚上那對小情侶來複診了,宴之啊,我現在身體有點不舒服,你先幫我坐個班。”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就衝進了一旁的廁所。
為什麼非要讓我這麼難堪呢?
我在心底無聲的質問著,可最後,隻能訕訕的笑了笑。
回到辦公室,我急忙拿出防毒麵具帶好,即使是這樣顯得有些刻意,我也不想被他們認出來。
很快,昨晚的男人就帶著張藝柔來到了我的辦公室。
剛一坐下,男人就焦急地詢問著我,“醫生,這個手術對後續影響大不大?會不會導致懷不了孕了什麼的?”
我心情複雜地看著他,“我們的手術精度很高,再加上送來的及時,隻要後續好好吃藥,就沒有大問題。隻不過以後,不要再在非常時期做這樣的事情了。對女性身體安全的危害非常大。”
男人連忙不住的點頭。
“我給你開一些治療貧血的藥物,記得按時吃。”
我低下頭寫藥單,餘光中卻發現他們的手緊緊的交織在一起,就沒有分開過。
而張藝柔的無名指上,依舊沒有出現那枚婚戒。
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刻著guhuai的素圈銀戒。
我忽然就想起了這個guhuai指的是誰,是顧懷,張藝柔的學弟。
我們結婚的時候,他甚至來給我們當過伴郎,隻不過隻有一麵之緣,如今過了十年,我早已忘記了他當年的模樣。
隻記得那是一個俊朗的小夥子。
現在變成了我老婆在外麵的情夫。
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就已經問出了口。
“看樣子你們不是夫妻吧?”
坐在旁邊的張藝柔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和我的前夫已經離婚了,現在這一位是我的戀愛對象。”
一旁的顧槐也急忙應和道,“是啊,醫生,現在哪個女人不尋找激情啊?之前那個老男人阿柔早就膩了。我們才是真心相愛的一對。”
我的筆尖抖了一下,雖然心裏麵早就有所猜測,但是真的從張怡柔的口中聽到了這樣的話,我還是感覺到我的五臟六腑都擰在一起,疼痛無比。
出了候診室,我能聽到門口顧槐和張藝柔都劫後餘生般鬆了一口氣。
“阿柔,你到底什麼時候跟那個老男人離婚啊?再這樣下去,我真怕我們會被發現。”
張藝柔則是滿不在乎的說道,“有什麼好怕的,我們在一起這樣都七年了,他不是也跟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裏。再說了,你現在也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娶我。就先這樣唄。”
一牆之隔,我卻覺得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原來,我從頭到尾就是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