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白月光的小狗放在我家寄養,女兒喂食時卻突然應激,向著女兒齜牙。
她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便揚起手打了小狗一下。
可後來,妻子白月光卻趁著我不在,誘騙女兒出門生生挑了女兒的手筋。
我要報警討個說法,妻子卻指著我的鼻子罵我狼心狗肺。
“這條狗我們兩個一起養了這麼多年都沒舍得打罵一下!不過在家寄養兩天,就被女兒揚了一個巴掌!”
“果然你這種劣質基因,生出來的女兒,骨子裏也帶著肮臟暴力的血。”
“她不過是沒了手筋,可我們家福寶可是嚇了好大一跳呢。”
後來我心灰意冷,和她徹底劃清了界限。
她卻又後了悔,跪在我和女兒腳邊,求我和女兒原諒。
............
華燈初上,天蒙蒙黑了一片的時候,女兒仍舊沒有回家。
我焦急的看著窗外,不知怎麼的便有些心裏發慌,像是要發生什麼事似的。女兒向來聽話,即使和小朋友們玩的入了迷,也根本不會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關心則亂,我連忙掏出手機給妻子打了電話,可電話響了半天,仍舊沒有人接,隻留給我嘟嘟的尾音聲。
我再也按耐不住,匆忙的穿上衣裳便出了家門。
小區外頭不知道怎麼,今夜格外的熱鬧,我看著吵吵嚷嚷的人群,突然腳下一個踉蹌,不小心便撞到了一旁的阿婆。
我連忙道了歉後便掏出了手機,將女兒的照片調出給阿婆看。
“阿婆,你有沒有看見我女兒啊?她放了學以後在小區玩,到現在還沒回來。”
她眯著雙眼仔細打量了半天,突然臉色蒼白了一瞬,哆嗦著唇指著前頭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的漆黑巷口。
“你快去看看躺在巷子裏那孩子是不是你女兒!”
“天爺嘞,也不知道是咋個回事,那小姑娘滿衣裳是血的躺在哪裏,也不知道死活…”
阿婆還要說著什麼,我卻再也聽不進去,心跳似鼓,耳朵裏也嗡嗡的發著響聲,滿腦子都是那句“不知死活。”
膝下一軟,我連滾帶爬的扒開了人群,果然看見女兒蒼白著小臉,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我頓時像是被千刀萬剮一般,心裏揪著發疼,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想抱起女兒又擔心撕扯到她的傷口,隻能手足無措的掏出手機,想要撥通急救電話。
可偏偏雪上加霜,剛才連滾帶爬著過來的時候將手機屏幕磕的稀碎,如今已然不停使喚,按不動半分。
周圍的議論聲像是潮一般的湧來,我隻得聲嘶力竭的不停衝著人群磕頭,求他們可以幫我叫一輛救護車。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我的額頭磕出血來的時候,耳邊終於響起了救護車的鳴笛聲。
手術室的燈光長久不滅,我便一直跪在門前不停的衝著上蒼祈禱。
直到門裏頭終於出來了人時,我才拖著麻木的雙腿膝行至醫生麵前,死死的拽著醫生的大褂仰著頭。
“我女兒…她不會有事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