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近一看我吃的是魚,她更生氣了。
“你明知道我最討厭魚,還敢做金湯魚?我的蝦呢?!”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按照她的要求做她愛吃的菜,可現在我隻是淡淡開口:
“要吃自己做,我沒空。”
柳如煙瞪大雙眼,胸口上下起伏,直到幾分鐘後,她冷聲開口:
“我知道你還在因為肖季博的朋友圈吃醋,可我解釋過了,那隻是集體團建,我跟他,真的沒有什麼。”
我點點頭,繼續吃魚。
“你也知道,我和他青梅竹馬,又是同事,他妻子也去世了,孩子還那麼小,自然是能幫就幫......”
我抬頭看她,“嗯,不用跟我解釋,挺好的。”
也許是我一直的平淡態度激怒了她,她尖聲問我到底怎麼樣才肯原諒她。
我愕然。
以前,我總是因為吃醋跟她鬧,像瘋子一樣求證她愛我。
可現在我不鬧了,她反而不滿意了?
失去胃口,我起身收拾餐盤,一拐一瘸準備去廚房。
柳如煙撲上來一把打翻湯盆,魚湯灑了我一身,也將我打的石膏弄臟。
滾燙的湯汁使我皺起了眉,嘶了一聲。
她似乎終於注意到我腿上的石膏。
“苦肉計是吧?你不用在這跟我演戲,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演,不就是想讓我給你道歉嗎?”
“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她摔門而去。
當晚,我躺在床上刷到了她的朋友圈。
“隻有你才是最懂我的那個人。”
畫麵裏,一對紅酒杯,肖季博沒有出鏡,但他兒子的AD鈣奶湊了過來。
下麵一群人點讚,我們的共友問:“呦?你跟賀強什麼時候有孩子了?瞞得夠緊啊!”
似乎為了氣我。柳如煙回道:
“不是跟他的孩子,我們要離婚了。”
我點點頭,這句倒是沒說錯。
肖季博在下麵真情發問:“真的嗎?如煙,你終於知道我的心意了。”
柳如煙的閨蜜在下麵勸他:“別拱火了,就算你們青梅竹馬,也不該拆散人家一樁婚啊,賀強看到了又該鬧了。”
以前,我吃醋鬧騰的時候,柳如煙的閨蜜說我小氣,限製她的交友自由。
柳如煙也默認她的說法,指責我心眼小。
但今天,她沒有附和,而是沉默。
直到後半夜,她醉醺醺回家,踢開臥室門。
“賀強,我夜不歸宿在外麵喝酒,你不管我?”
我皺眉起身,捏住了鼻子。
她喝了不少,渾身臭烘烘的。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心疼地熬醒酒湯,給她換衣服,擦拭身體。
現在我一點也不想靠近她,隻是疑惑看著她:
“你不是說要跟我離婚嗎?行,我答應你了,給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