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去管兩人見到我時臉上的驚訝。
怒氣衝衝地直奔霍祈川,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眼眶泛紅:
“霍祈川!你不是說那個名額是給年年的嗎!你怎麼能給別人啊!”
我氣得口不擇言:“那個朝朝是誰!你跟徐梔的私生子嗎!”
霍祈川驀然沉下臉,一把甩開我,冷聲道:
“商螢,你胡鬧什麼!朝朝是徐梔的侄孫,我和徐梔清清白白,根本不像你想的那麼齷齪!”
我咬著牙,盯著他的眼睛:
“既然清白,那你為什麼要把年年的名額給別人?”
霍祈川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閃爍,很快又正色道:
“年年有我們兜底,大不了再上一年大班,或者給他請家教,可朝朝他們家沒有年年這樣的條件,他們等不起。”
“抱歉嫂子,我沒想到你的反應會這麼激烈,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幫忙,我們也勉強不了,還是讓阿川把名額給年年吧,是我們朝朝沒這個福氣。”
徐梔一大把年紀了,還是跟年輕時一樣,一委屈起來,就哭得梨花帶淚的。
沒有年輕時漂亮,卻還有年輕時的一分韻味。
霍祈川似乎心疼了,他溫聲安撫她別操心名額的事情,轉頭冷著眉眼看我:
“徐梔在國外做了手術身體還沒好全,別在這鬧她,我們回去說。”
他不由分說拽住我的手,將我帶出了醫院。
我氣得額頭青筋直跳。
一路上不管怎麼質問他,他卻始終不說話,故意冷著我。
直到進了家門才發現,兒子和兒媳都回來了。
兒子看見我,不滿道:
“媽,你去哪了?不是說好今天我們會回來的嗎?怎麼沒給我們做飯?”
兒子頤指氣使的態度仿佛火上澆油,我怒聲:
“你是沒斷奶嗎?不會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