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祀心思飄遠,也不懂她為何出現在這裏,不是讓她去祖母那裏伺候,等他回去再說?
常青沒有將話傳到?
林煦喊了他兩聲,見有人影朝著玉瑾走去,不由稀奇:“唉?那不是你三哥?他難道不知這宴會你會來?竟敢來?”
顧少祀目光重新聚焦,就見顧少邑徑直走到顧子枝身旁,話雖然對著顧子枝說,可眼神一直放在玉瑾身上,讓人很不舒服。
不知他對顧子枝說了什麼,顧子枝看著玉瑾點了點頭。
玉瑾滿臉的不情願,但還是跟著顧少邑走了。
“她怎麼跟你三哥走了?”林煦正稀奇,就見旁邊的人影勿的站了起來,疾步走出座位。
林煦緊跟其後。
顧少祀超了近路,想要去攔住二人,沒想到正好路過董玉珠的座位。
她見顧少祀,忙起身追了出來,攔在顧少祀身前:“顧大人。”
董玉珠見他,有些興奮,又覺得不妥,扭捏著,在他身前行禮:“顧大人,許久不見。”
顧少祀擰眉低頭看了她一眼,他們見過?
沒有印象。
“我是董玉珠,董太傅的嫡孫女。”這樣說他總有印象了吧?
“董小姐,顧某還有事,失陪。”顧少祀點點頭,繞過她就要走。
董玉珠好不容易抓住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立馬緊跟著擋在他身前:“顧大人有什麼重要的事?不然我陪你一起?”
“董小姐,好久不見。”林煦跑來解圍:“還能有什麼事?男人的事,董小姐就這麼有興趣知道?”
董玉珠不喜油嘴滑舌的,看著林煦橫插一腳來破壞她和顧少祀說話,白了一眼:“男人什麼事?你們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不能知曉?”
“比如......”林煦拉長音調:“去茅房。”
董玉珠一愣,隨即臉紅,看了一眼麵色不善的顧少祀,真以為他要去如廁。
“粗鄙。”她罵了林煦一聲,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去如廁總要回來的,她且在這裏等著。
顧少祀疾步朝著玉瑾和顧少邑離開的方向追去。
可偏僻的小路上,根本沒有兩個人的身影。
林煦緊跟其後,拉住了他:“再往那頭走就沒路了,我找幾個家丁一起找。”
這裏是林煦家,他比顧少祀熟。
顧少祀搖頭:“不宜找太多人,兩三個你信得過的就好。”
林煦覺得顧少祀想的周全,萬一他那荒唐三哥做出什麼事情來,那小通房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
玉瑾跟著顧少邑走到一處偏僻院落,打開房門,他抬了抬下巴:“進去拿吧。”
玉瑾警惕看向他。
她沒想到今天宴會顧少邑也會來,若是知道,她怎麼都不會來的。
顧少邑說自己備了禮物要給林家小姐,可自己隻帶了一個小廝,剛剛被他派去跑腿了,向顧子枝借玉瑾來幫忙拿一下禮物。
這若是謊言便很拙劣,但對顧子枝說了,顧子枝便信了。
因為這是林府宴請的宴會,顧少邑隻要別太離譜就不敢。
“你進去,我不進去總行吧?好玉瑾,你放心,你三少爺我還沒色膽包天到在人家宴會上下手。”
顧少邑自覺離她遠一點,讓她自己進屋去拿禮物。
玉瑾雖然疑心,但又想快些回去找顧子枝。
她看了顧少邑一眼,快步走進屋子裏。
幸好顧少邑沒騙她,禮物就在屋子裏的桌子上。
她捧著禮物,是一個精致的小木盒。
盒子拿在手上的時候一滑,裏頭的東西跌落在地。
什麼都沒有,隻一股子白色粉末飛在空氣中。
“咳咳。”玉瑾伸手揮了揮,但還是吸進去不少。
剛要問顧少邑這禮物是什麼胭脂水粉嗎?卻見房門頓時被人從外麵關上。
玉瑾心頭一驚,扔掉盒子去砸門。
“三少爺,開門!這可是林家的宴會。”
“林家宴會又如何?最好讓這宴請的賓客都看看你的樣子,到時,我看老五還有什麼臉麵要你!”
“那時他不要你,你可就隻能是爺我的了。”顧少邑隔著門發出猥瑣的笑。
還是翠雀這法子好。
玉瑾不是一直高高在上麼?那就將她拉下淤泥中。
讓她自己醜態百出,到時候,自己勾勾手指她都要爬過來求自己垂憐。
而且,羞辱她,就等於間接性羞辱了自己那不可一世的五弟。
看著他自己的通房丫鬟因為情 欲求而不得變的不人不鬼,一定很有趣吧?
“我的玉瑾,你先醞釀一會兒,等哥哥我帶人過來看你的好模樣。”
玉瑾試圖拉開緊閉的房門,顯然已經在外麵上了鎖。
玉瑾還不懂顧少邑口中的話是什麼意思。
但知道他沒什麼好心,心急如焚的拉扯著房門,大聲叫喊著:“放我出去!來人呐,有沒有人?”
顧少邑特地早來林府一步,找到這偏僻的雜物房。
今日林府上下宴會,自不會有人來這偏僻的雜物房。
玉瑾試了幾次,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出去。
尤其身體的力氣開始抽離。
她全身酸軟,不由將身子靠在門上,大口喘 息著。
胸口有些悶,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她覺得不妙。
剛剛那個粉塵......
玉瑾的腦子開始模糊。
身子如同被烈火一般炙烤著。
她終於明白了顧少邑話裏的意思。
他給自己下了藥,等到藥效發作,自己最不堪的時候他再帶人來看。
到時候,她最不堪最醜陋的模樣就會全部被人看去。
少爺別說會收她入房,恐怕侯府都會嫌丟人而處理了她。
到時候,顧少邑想要得到她就變的易如反掌。
她怎麼能讓顧少邑得逞!
哪怕是死,她也不能讓顧少邑如願!
玉瑾掙紮著爬到桌邊,將桌子上擺放的花瓶打碎。
細碎的瓷片中她挑了一塊攥在手心。
鋒利瓷片劃開她的掌心,疼痛感讓她找回了一絲理智。
她靠在桌邊,拿著瓷片對準自己手腕。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麵踹開,顧少祀陰沉著一張臉邁步進來。
看到玉瑾手中拿著的碎陶瓷片,擰眉一把奪過來。
看到她手上的血跡,顧少祀心頭一緊。
“怎麼回事?”顧少祀想將玉瑾從地上拉起來,卻發現她軟成了一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