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賽車手,嫌棄我的職業沒有激情。
青梅是賽車隊裏的醫生。
隻因我說了一句醫生不負責,她就用賽車頭盔壓斷我的手指。
老公相信她是無辜的,強迫我向她道歉。
我拒絕道歉直接下車,他竟然在我下車的時候直接發動賽車。
生生將我拖行數百米,還怒斥我給臉不要臉:
“我都開賽車親自送你去醫院了,道歉又不是要你的命!你還使小性子,我養你在家十指不沾陽春水,手隻是小傷而已,能有什麼影響?”
一片昏天黑地中,鮮血傾瀉而出。
我的腹部鑽心的疼痛,懷孕五周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1
今年賽車拉力賽在我們市舉行。
我退掉了柏林音樂會的邀請,想第一時間祝賀陳嘉澎的奪冠。
比賽進入的白熱化階段,一輛輛賽車呼嘯而過。
其中黑金燙印的格外顯眼,車身上印著Chen.J.P.名字的旁邊一個小提琴的圖樣。
最終,他第一個衝過終點。
陳嘉澎瀟灑地摘掉頭盔,他穿著賽車防火服,將猿肩蜂腰的身材完美勾勒。
我正要上前送花,夏雪搶先一步跑到他的麵前:
“澎哥哥!恭喜你獲得冠軍!我太崇拜你了!”
陳嘉澎被簇擁在人群中,我捧著精心挑選的花束在人群之外。
我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前,就收到了陳嘉澎的信息。
【原地等我,我處理完車隊就來找你。】
我甜蜜地在原地等待,看著他被簇擁著離開。
結婚五年,我已經習慣和陳嘉澎之間的遠距離。
天色漸晚,逐漸下起了雨。
擔心他找不到我,就一直在原地等待。
在山頂苦等的三個小時,直到大雨傾盆而下我都沒有見到他。
給陳嘉澎打過去的電話,全部都是拒接接通。
唯一收到的消息是一個默認頭像的小號,給我發了一個鏈接。
點進去一看,是夏雪的賬號,最新一條的配文是:【恭喜奪冠!崇拜澎哥!我永遠的大英雄!】
九宮格每張照片都是和陳嘉澎的合影。
陳嘉澎半脫賽車服,夏雪帶著他的頭盔,兩人親密無間的靠在一起。
我不死心地又給陳嘉澎打了一通電話。
沒接。
我沉著心打給了夏雪,她很快就接了:
“嫂子!什麼事啊?”
我沉默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要向一個不熟悉的女人詢問自己老公的下落。
夏雪那邊全是嬉笑歡呼的聲音,她“善解人意”地說:
“嫂子要問澎哥哥嗎?”
我幹澀地說了句謝謝。
電話裏傳來陳嘉澎的聲音:
“誰?方映萱,讓她自己回去,我現在走不開。”
夏雪嬌笑著責怪他:
“嫂子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是想讓你親自去接她。”
夏雪開得免提,我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楚。
最後陳嘉澎在夏雪的撒嬌下同意:
“方映萱真麻煩,你讓她在原地等我。”
聽完,我默默地掛掉電話。
大雨一直在下,我不好冒然下山。
可是等到雨停,我都沒有看見陳嘉澎。
我一個人下山了,我深一腳淺一腳,渾身都濺滿了泥巴。
才看到姍姍來遲的陳嘉澎。
“要不是夏雪非要我來接你去喝慶功酒,我才懶得來。”
他上下打量我,嫌棄地說:
“你身上這麼臟,去了也是給我丟臉。”
我皺著眉:“那我不去了。”
陳嘉澎不由分說把我拽起來,他常年健身,保持比賽狀態,力氣大的嚇人。
我拒接無效,被他拉上車。
這輛賽車是在我倆結婚一周年時送給陳嘉澎的,是他英文名旁邊有小提琴圖標的開始。
現在這輛車的副駕駛,滿是可愛的貼畫和粉紅的擺件。
已經變成了夏雪雪的專屬副駕駛。
我坐在這個副駕駛上,忍不住犯惡心。
下車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來的地方是酒吧。
陳嘉澎吹著口哨,大搖大擺地走在我麵前。
我一下拽住他的衣服:“嘉澎,我怕黑,也不會喝酒,我不去了好嗎?”
陳嘉澎一下就不高興了:
“方映萱,你別掃興,我都大老遠把你接過來了,你現在找借口幹很煩!”
說完他就不理我,直接大步往前走。
我急得連忙追上陳嘉澎,他人高馬大,幾步一走就把我落下。
我腦袋發昏,隻能閉嘴,小心地跟在他身後。
直到走到卡座,一群人熱情的擁上了。
夏雪笑著開口:
“總算是把嫂子給盼來了。”
“嫂子不來親眼看看慶功宴,肯定是不相信雪雪和澎哥的清白!”
我察覺到她言語裏的不懷好意,瞪著眼看她。
夏雪可憐麵向陳嘉澎,不發一言就讓陳嘉澎幫她說話:
“映萱,你別這樣。你讓著點她。”
“我和雪雪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她年紀最小,膽子也最小。”
陳嘉澎說完,夏雪就熟絡挽起他的手臂。
燈紅酒綠的光下,我看不清別人的表情,心裏隻有害怕。
兩個人一起玩起來抓手指的遊戲,我不會玩,幹巴巴地坐在旁邊。
我腦袋混沌得厲害,感覺坐在這樣吵鬧的環境裏也能睡著。
夏雪茶言茶語地邀請我:“嫂子別幹坐著,一起玩啊。”
被陳嘉澎一口回絕:
“雪雪,你別管方映萱,她最無聊了,一點激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