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眼珠一轉,笑著說:
“嫂子第一次來玩,我可得好好招待一下。”
她使眼色給旁邊圍著的人,都是我不認識的人,這裏隻有我是外來者。
幾個精壯的男人舉著酒杯圍上來,大笑道:
“第一次來,就讓我們好好帶你玩!”
我害怕的往陳嘉澎那邊靠,他正和夏雪玩到興頭上,根本沒有施舍給我一個眼神:
“雪雪,這杯酒你必須親口喂給我喝!”
夏雪嬌嗔一句:
“嫂子看著呢~”
陳嘉澎才轉頭看我,接過別人手中的酒杯遞給我,我擺手拒接:
“我不會喝......”
陳嘉澎惱了:
“這麼多人看著,都是我兄弟,你不喝,我這個當大哥的有什麼麵子!”
他染得金黃的頭發在霓虹燈下格外顯眼,左耳邊單帶的十字架耳環閃閃發光。
現在的陳嘉澎臉是好看的,動作是粗魯的。
他將酒杯塞到我的嘴邊,強硬地扒開我的嘴,把酒灌下去。
烈酒入喉,辛辣無比,我忍不住的反胃,刺激得眼淚直流。
陳嘉澎看了我的反應,反而樂了:
“你真不會喝酒啊哈哈哈。”
說完,陳嘉澎又一次把我落下來,轉頭去找他的雪雪。
昏暗陌生的環境,讓我暈頭轉向,毫無安全感。
而且我最信任的老公,現在在別人身邊。
揮著不去的煙草味,混著辛烈的特調酒,在這個夜晚一起腐蝕我的身體。
純白的茉莉花枯萎了。
我的眼睛都暈得睜不開了,突然感覺到有刺眼的白光。
我努力睜開眼睛,看到麵前的夏雪收起手機。
聽到陳嘉澎喊她的名字,又立刻變臉,甜美地回應。
我掙紮著走出酒店,打了出租回家。
車上我沒忍住,吐了一車。
司機嚇了一跳:“吐車上五百!”
我把錢包掏出來,在車上扔了一大把紅色紙幣。
嘔吐物和紅色紙幣混在一起,像我的真心被陳嘉澎毫不留情地踐踏一樣,惡心極了。
然後紅著眼眶,問司機錢夠不夠。
司機沉默地調轉車頭,把我送到醫院急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