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診胃癌後我一直不忍心將這個消息告訴她。
我想和蘇瀾把話都講清楚。
但她電話不接,無數消息石沉大海。
我隻能去找她。
沒想到在醫院門口,迎麵撞上十指緊握的兩人。
裴昭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鬆開緊握著蘇瀾的手。
下一秒,他的指穩穩扣在她的肩上,強勢地摟進懷裏。
這個姿勢,是在挑釁炫耀。
他說:“季澈,我和小瀾剛剛領證了。”
我一瞬間沒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我的未婚妻和別人領證了?
那我呢?我又算什麼?
她追過來抱住我不讓我走。
還沒等我開口,聽有人大喊:“有人暈倒了!”
蘇瀾猛地推開我,跑了過去。
裴昭倒在門口。
她哭的喘不上氣,“醫生!醫生,快來人救救他。”
我冷眼看著。
那一瞬間,她眼中沒我。
我失蹤的第七天,她接到林牧電話。
“他死了?你開什麼玩笑!”
“騙人很好玩嗎?”
“想假死徹底消失讓我一輩子找不到他,這算盤打的真好。”
“這麼愛裝,直接拉去燒了吧,死的越遠越好!”
掛掉電話。
將我解除拉黑,點開朋友圈,指尖滑動。
是在尋找我活著的痕跡嗎?
僅三天可見,我看著她做無用功。
退出朋友圈,我的聊天界麵安安靜靜,沒有回複。
她準備撥打我的號碼。
備注是老公。
這兩個字在我看來格外諷刺。
下一秒,手機響了。
是保險公司。
“季澈的險金?我沒有買過保險。”
電話那頭還說著什麼,“你們弄錯了。”
她的臉色一度度的白了下去。
小腹劇痛。
給裴昭打電話無人接聽。
她懷孕了。
在拿到報告單的一瞬,她的表情很豐富
電話又響,聽到我的名字,她瞬間發火。
“他能不能死遠一點,別老來煩我!”
用涼水洗了把臉,喝了一大杯冰美式。
即便如此也沒有緩解她的煩亂與焦躁。
蘇瀾坐在辦公室,冷笑,“這點事兒也要我親自跑一趟?”
“疑似死亡而已,說不定隻是燒死了一條貓貓狗狗罷了。”
“我沒空陪他玩這些幼稚的把戲。”
“他的事不用再告知我了,我對他已經徹底失望......”
她站起來欲走,被身後人厲聲喝住。
“蘇瀾!”
她轉過身,對上林牧的眼睛。
我們三人是大學同學,也是合作夥伴。
印象裏,他從未發過火。
“季澈內斂穩重,不會像你一樣玩這種不負責任的失蹤把戲。”
蘇瀾猛地愣住。
林牧嘴角染上嘲諷,“當年你一言不合就玩失蹤,他不眠不休找了你三天,你卻拿著學費跑去追星看魔術表演。”
她嘴唇嗡動,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