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前,是我們八周年紀念日。
我與蘇瑾耳鬢廝磨情到深處時。
她電話響了。
男生聲音含糊不清透著醉意,“阿瀾......我想你了,我好想你啊。”
蘇瀾一怔,抬頭看我。
我正抱著她,臉色難看。
裴昭是她的青梅竹馬。
他已經三番五次打擾我們正常約會。
他剛來首都人生地不熟,我極力忍讓。
但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喝醉了,我去看一下。”
我抱住她,“今天是我的......”
“明天再說吧。”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攥著口袋裏的鑽戒盒,指尖泛白。
蠟燭燃盡,燭火最後掙紮著跳動了一下。
我吃了口軟糯香甜的蛋糕。
喉頭隻剩苦澀。
病勢凶猛,這可能是我最後一個生日了。
幾天後。
父親意外摔倒。
病房門口,蘇瀾的手機響個不停。
電話裏,裴昭焦急向他求助,“阿瀾你幫幫我!”
她擰眉,側身背對我,“又怎麼了?我在忙。”
“我錢包丟了。”他的聲音似乎帶著抽噎聲,“我找了好久,走的太遠了不知道這是哪裏。”
“裴昭。”她語氣不耐,“我不是警察。”
“我手機快沒電了,第一時間就隻想到你......”
“附近有什麼標誌性建築?”
她立刻起身穿外套。
我拉住她,強忍著怒氣:“第幾次了!”
“我去去就回。”
“我更需要你,蘇瀾。”我懇求她。
她不著痕跡地拂開我的手。
“這個點了,他剛來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容易出事。”
她沒再給我說話的機會,快步離去。
淩晨三點,我一個人坐在空蕩漆黑醫院中。
手術中的紅光在地板上映出我憔悴的麵容,愈發顯得我像個小醜。
幸好手術一切順利。
我拍了張病房的照片發朋友圈報平安。
刷到裴昭動態。
一張兩手同握一杯熱奶茶的照片。
配文:“她永遠第一時間奔向我。”
蘇瀾點讚評論:“你需要,我都在。”
我指尖麻木,呼吸凝滯。
蘇瀾說她立刻回來,一直也沒出現。
“季先生。”
我聞聲回頭,一時間叫不上來她的名字。
她眼中滿是關心。
“看到你的朋友圈,我上來看看。”
我瞥了一眼她的胸牌。
是確診我胃癌的消化內科秦醫生。
她左右打量一圈,“就你一個人?”
語氣瞬間嚴肅,“你現在的身體情況需要有人時刻陪伴。”
笑容瞬間凝固,心口淤堵的頓痛蔓延擴散。
我是被她丟下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