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太傅絕對暗戀我,卻忍著不說。
想到我即將與男主有第二次乃至無數次的身體交流。
我將被子蒙住臉,一遍遍地回味那夜的瘋狂。
可門被輕柔地關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我透過紗帳一看,他竟然直接和衣上了矮榻。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氣死我了,這簡直就是對我美貌的侮辱。
細水長流不是我的菜,單刀直入才是我的最愛。
君不來就我,我就來就君。
我猛地翻身坐起。
「公主應該修身養性,肝火太旺會影響容顏。」
美色當前,你讓我忍?
我一下子撩開了簾子,邊下床邊扯開自己的腰帶。
「公主今晚早些歇息,三日後我就將男寵放出來。」
聞言,我將自己的衣服一裹,麻溜地爬上了床,將簾子一把合上。
放不放男寵的無所謂,我主要是喜歡修身養性。
可第二天晚上,我就修身養性到了暗牢裏。
被潑醒後,我一臉懵逼,發型也被毀了個徹底。
太傅站在地牢的暗處,一臉高冷地看著我:「說吧,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有什麼目的?」
納尼?快穿小說裏至少二百章之後才會出現的情節,你給我快進?
麵對這靈魂三連問,我晃了晃手上的鐵鏈,表示自己聽不懂。
太傅麵不改色:「將她臉上的人皮麵具揭下來。」
還人皮麵具呢?也真是會腦補。
看到獄卒拿過來的刀,我一陣狼嚎:
「太傅,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來真的?」
獄卒將刀對準我的臉,刀在暗獄火光的照耀下狠狠地晃了下我的眼。
我閉上眼睛,對著太傅泫然欲泣:「不,不要讓別人碰我,要碰也隻能是你。」
太傅嫌惡地看我一眼,對獄卒揮了揮手,近距離地捏住我的下巴,如同看一個死人:「再不好好招供,我就扒了你的衣服。」
我強撐著對他眨眼媚笑。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調調。早說嘛,把刀拿走,嚇壞寶寶了。」
可眼角餘光掃到獄卒手裏被燙紅的烙鐵時,我是真的怕了。
我邊劇烈掙紮,邊慌亂地大喊:「太傅,我可是本朝公主,你大膽。」
太傅不為所動,還示意獄卒加快動作。
獄卒很快就把烙鐵拿到了我眼前,而太傅退到了暗處。
我暴露在外麵的皮膚已經感覺到了一陣灼熱。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我要回去......」
太傅冷冷地瞪著我,好像在說,你盡管喊吧,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能來救你。
誰說沒有?係統還是有良心的。
就在我即將忍受皮肉之苦的時候,我的腦海突然出現一片金光。
係統匆忙趕到,一邊解釋自己業務繁忙,一邊急匆匆地將書裏公主的所有特質和過往經曆,全一股腦地注入我的腦海。
這樣的騷操作僅發生在一瞬間。
此時,就算真公主在這裏,我也可以和她一較長短。
被注入記憶的我瞬間有了底氣,擲地有聲地大喊:「許太傅,父皇臨走之際把我們姐弟倆托付給你,你當時是怎麼答應我父皇的?你就是這麼照顧我的嗎?」
「你憑什麼說我不是公主,你有證據嗎你?還敢對我亂用私刑,我看你就是想當亂臣賊子,想謀朝篡位,父皇和我都看錯你了!」
接下來,他從暗處走到我麵前,眼神淩厲地看著我,渾身透著巨大的殺氣。
我頂著萬分壓力,在他的眼皮底下,一條又一條地證明自己就是真正的公主。
事無巨細。
還包括他胸前的黑痣,臀部的小紅疙瘩。
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之下,他眼裏的殺意逐漸消退。
修長的手遞過來一份本公主的生活起居錄。
我看著上麵三倍的耗材,嘴角抽了抽。
「你一直不甩我,我情場失意,還不能吃得好點?」
他又說以前的公主從來不招男寵。
那是她傻缺,唯一一次大著膽子想拿男寵來氣你,還隻敢虛張聲勢,不敢真槍實戰。
想是這樣想,我抬頭深情款款地看著他:「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你麵前,你卻沒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你失去了我,我隻能在男寵那裏寄托相思。」
可能是因為我的幽怨讓他太過於感動。
幽暗的燭光隱隱地照耀出他冷峻的臉。
他伸出手在我的臉上一寸寸地摸索,摸得我一時間春心蕩漾。
在男色麵前,我昏了頭,瞬間又忘了他剛才的冷血無情。
摸著摸著,他可能也蕩漾了。
因為他沉吟片刻,就清了場。
先是奇異地看了我一眼,緊接著就抬手不客氣地將我扒了個光。
「太傅,你就是個混蛋,你不要太過分。」
竟然這樣對我,卻不了了之,沒有了後續。
你簡直就不是男人。
4.
最終我被太傅毫發無傷地抱回了朝華殿。
可氣的就是這個毫發無傷。
並且他還食言了,沒有放男寵出來。
麵對我的質問,他平靜地狡辯說自己沒有在朝華殿睡夠三日,所以不作數。
我揪住他的官袍氣惱地道:「那你再來住兩天。」
太傅麵不改色地將我借機揩油的手拉下來。
深沉的眸子鎖著我,提醒我要時刻注意公主禮儀,不要給皇家抹黑。
片刻後,他又緩慢地道:「抱歉,公主,昨晚是微臣弄錯了,才會讓您有這場牢獄之災。臣甘願受公主責罰。」
我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暗自慶幸自己是魂穿。
如果是身穿的話,哪怕我將公主的一切了解得再清楚,估計也要玩完。
至於責罰嘛,我一個毫無實權的配角怎麼敢責罰強大的男主?
「太傅要真的過意不去的話,不如把男寵——」
「不可。」
他看向我的眼神又一下子變冷。
還不等我討價還價,他就又繼續道:「微臣還有事要忙,先失陪。」
走了幾步,又回頭說我這段時間性子太過跳脫,與以往大相徑庭,才會讓他有此誤會,需要嚴加管教。
去你娘的嚴加管教,你是我爹還是我男朋友?
不過好在他也隻是說說,並沒有真的派人過來。
很快,在沒有網絡的日子,錦衣玉食已經滿足不了我。
又一個無聊的晚上,我揮退下人,來到看了幾百遍的禦花園。
不然,更無聊。
按照小說定律,夜晚單獨出來必作妖。
我正欣賞著荷塘月色,一個黑影閃過。
下一刻,我就被一股大力給推進了池塘。
如果是以前的公主,肯定就又一次草率地嗝屁退場了。
可我不是。
我雖然遊泳一般,但這沒有過胸的水還真奈何不了我。
哼,想給我安個溺水的死法,也麻煩作者你換一個深點的水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