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晚之後，我的例假遲遲不到。

怕什麼，來什麼。

我懷孕了。

我撥通程茜的電話，想約她出門散散心，她答應了。

剛掛了電話，屏幕上閃爍著“薄西城”三個字。

我靜靜地，看著它跳動了很久。

在響鈴結束的前一秒，按下了接聽鍵：“喂。”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不滿意我冷淡的態度，“程馨，我是沒喂飽你？一天到晚沒個笑臉，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怎麼你了。”

笑臉？

這日子過得有讓我順心的一天嗎？

就這樣，他想還讓我有笑臉？

“你有事兒嗎？”我淡淡的開口問道。

“下午去哪逛街，我陪你。”

我敏/感的捕捉到這通電話的不合理性，“你怎麼知道我下午打算出門？”

那頭的男人有幾秒鐘的停頓，而後更加理直氣壯的吼道：“地址。”

“香榭蘭庭。”

掛了電話後，我將自己深深埋進腿窩。

一分鐘，兩分鐘......

我終於想起，婚後這三年，薄西城陪我的次數少之又少。

但每次陪我的時候，程茜都在。

你要問我，從前的我怎麼忽略掉了如此明顯的反常。

那可能因為我的日子過得實在淒慘，自顧不暇。

也可能因為她是我至親至愛的姐姐，血濃於水......

我望著這張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臉，第一次感到恐懼。

三個人的氣氛，尬到極致。

兩杯果汁下肚，我起身去了衛生間，走之前告訴程茜，我一會兒要去隔壁街的甜品店買黑/森林蛋糕。

我走在路上，戴上耳機。

從動感的音樂轉變成了兩個人的對話。

薄西城：“身體不好還惦記著往外跑，該打。”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無奈與寵溺，這是完全不屬於我的另一麵。

程茜撒嬌道：“西城，哎呦，人家錯了嘛。晚上補償你好不好。”

薄西城：“你個小妖精，魂都被你勾走了。”

程茜：“那你還不是娶了程馨。”

薄西城：“小沒良心，我為什麼娶她你不知道嗎？薄氏家族盤根錯雜，你若嫁進來雖然有我護著，但還是辛苦的很。不如讓程馨吸引火力，你才安全。還有就是......”

程茜：“哎呦，知道啦。西城哥哥最好啦。”

談話結束，隨之而來的是唇齒相依的曖昧聲。

我感覺胃裏一陣翻滾。

我扶著牆，幹嘔了許久，卻吐不出什麼。

“惡心，真的很惡心。”

原來，他愛得是程茜，我隻是他為了保護程茜放的一顆煙霧彈。

我的人生，竟然可憐至此......

回到薄宅，薄東燦把我攔在門外。

他的手指在我腰肢間流連，“小馨兒，最近薄西城都沒回來吧。太過分了。給我們開了葷，又放著不疼。”

“要不，今晚去我房間怎麼樣。”

“我可比薄西城溫柔不少。”

我第一次有了反抗的勇氣，因為我不欠薄西城什麼，是他欠我，是他愚弄了我。

我揪起他徘徊在我身上四處作亂的手，狠狠下口，他越喊叫，我越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