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的早餐我到底還是沒有吃到。
韓廷打電話說,他父母明早的飛機,讓我一起去接機。
而我父母,早在前幾日就已經到酒店住下了,就等著雙方家長見麵,商量結婚事宜。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化了精致的妝容來遮擋我毫無氣色的麵容。
臨出門之前,我猶豫了,抬起的雙腳怎麼也踏不出門檻。
我站在陽台揪壞好幾朵玫瑰,“去,不去,去,不去......”
我還在糾結當中,一陣開鎖聲響起,消失多日的韓廷舍得回家了。
“哇,洛洛,大早上的辣手摧花啊。”
幾天沒見而已,便感覺恍如隔世。
他依然帥氣,陽光,依然能撥動我的心弦。
可是......,他臟了,臟了的男人,我好像有點不稀罕了呢。
“今天,非要見麵嗎?”
“洛洛,你怎麼了。我爸我媽,叔叔阿姨都已經酒店了。”
是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我當了二十六年的乖乖女,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讓父母難堪。
我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沒事兒,走吧。”
......
一頓飯下來,雙方父母聊的熱火朝天。
韓廷也認真扮著一副好男友,準好丈夫的形象,為我剝蝦,添菜,長發散落時,還會貼心的為我紮好。
隻是,我今天長發披肩,他又是從哪裏來的發圈。
我冷淡的撇撇嘴,心知杜明。
今天一整天下來,我如個提線木偶,麵對她們安排的一切,我都說“好”。
包括婚紗,也定下了韓媽鐘意的那件。
這天晚上,韓廷沒走。
一回到家,他就把自己洗的香香的,他想做什麼,我清楚的很。
韓廷一雙手,在我身上四處點火,“洛洛,洛洛......”
我告訴自己,我們可能快要結婚了,但是我一閉上眼睛,就是他在別的女人身上揮灑汗水的畫麵。
我拍下那隻在我身上作亂的手,“韓廷,我們,談談吧。”
“洛洛,你不要掃興好嘛。今天好不容易有興趣。”他已經有點生氣了。
嗬,好不容易?
是呀,我也好不容易,決定攤牌了。
“這婚,你還想結嗎?”
“王洛琳,我婚都求了,親朋好友都通知了。你當我玩呢?”
他的吼聲,在整個房間裏來回飄蕩。
韓廷現在的樣子活脫脫一隻炸毛的惡犬,明明做錯了事,不占理,叫聲卻比誰都大。
我曾想過我們針尖對麥芒的場麵我會是多麼撕心裂肺,可當它真的來臨時,連我都佩服自己安穩的情緒。
“韓廷,真當我傻嗎?”
“今天你幫我綁頭發的發圈是誰的?”
“你身上甜膩的香水味是誰的?”
“你後脖頸衣領上,斬男/色的唇釉印記又是誰的?”
“你那天接聽我的電話,氣喘籲籲,又是把誰按在了身下。”
“......”
我冷眼看著他,一通輸出打的他毫無招架之力。
今天在飯桌上,他衣領上的印記我早就看到了。
我不由自主地腦補了一通他們在一起的畫麵:
韓廷要走,有個女孩從背後緊緊抱住他,她的柔/軟貼著他寬實的後背,在他後脖頸,輕輕一吻。
嗬~真感人。
可是,麵對不知情的父母向我投來的曖昧眼神,我還不能解釋。
真是打碎牙齒混血吞,一個字也說不出。
韓廷瞬間沒了氣勢,“我,你都知道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洛洛,我是想和你結婚的。隻是我們相處太久了,日子太平淡了,我......”
“你隻是想找新鮮感而已,想玩夠了,浪透了,再和我結婚。但是韓廷,你有沒有想過,花花腸子一旦生出,這輩子都不可能斬斷。”
韓廷一句話不說,狠狠甩了自己一個巴掌,在我麵前緩緩蹲下,雙手抱頭,一遍又一遍重複著:“對不起~”。
聲音越來越哽咽。
他哭了。
我們在一起七年,他隻哭過兩次。
第一次,是我答應做他女朋友的那天,第二次,便是現在。
“洛洛,我改。一定改。”
我心裏明白,我現在應該立刻馬上讓他滾,然後獨自美麗。
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一句,“確定你能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