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聽見秦歌和秦崢的說話聲。
隻是腦袋昏沉的厲害,眼睛也有些腫/脹的睜不開。
“歌歌~”我一開口把自己嚇到了,聲音低沉沙啞,難聽得要死。
“洛洛,你什麼情況啊,喝這麼多酒。”
我,我該怎麼說?
我要說韓廷婚前出軌了,秦歌怕是能把他的頭打爆。
“沒什麼,婚前有些緊張,多喝了幾杯,別擔心。”
我的話音剛落,空氣中便想起一聲略帶嘲諷的輕笑,“嗬”。
我這才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男人,五官輪廓分明而又深邃,一副金絲框眼鏡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一襲風衣將整個人襯托的修長。
這是秦崢,秦歌的親哥哥。
我昨晚在酒吧,好像見過他,之後......
“歌歌,我怎麼在你家。”
“哦,我哥把你拖回來的,洛洛,你也真是膽子大,一個人就敢在酒吧喝到爛醉,被人撿屍了怎麼辦?你好歹叫上我啊。”
“怎麼?叫上你,等著一塊被撿?”
秦崢冷冷開口,眼神若有如無的掃過我,略帶怒意。
“秦歌,你先出去,我和王洛琳有話要說。”
秦歌小腰一叉,把我護在身後,“她是我的朋友,和你有什麼好說,怎麼,這屋裏就我們三個人,非得避著個我嗎?”
秦崢嘴角抽了抽,換了個舒緩的語調,“她一天一夜沒怎麼吃東西,肚子應該餓了吧。”
秦歌大呼一聲,“是哦,我怎麼沒想到。”
隨後,火急火燎的被我買早餐去了,我攔都攔不住。
我捂住眼睛,簡直沒眼看。這傻丫頭,中計了,調虎離山啊。
她腦回路怎麼設計的,這麼單純。
秦崢走近,坐在床邊,將我捂住眼睛的手取下。
“怎麼,現在知道丟人了?昨晚抱著我又哭又笑,又親又打的人是誰?”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不可能吧?你說的人是我?”
秦崢一聲冷哼,將風衣下的內搭往下拉,嗯,有牙印兒,還有一片紅印兒,好像小草/莓。
哦,我驀然紅了耳根,全身上下,連腳趾都感覺尷尬。
斷片後,最怕的就是第二天有人幫忙回憶。
“說吧,到底怎麼了!”
秦崢見我遲遲不曾開口,自嘲一笑,“哎,從小跟在我屁股後麵喊著‘哥哥’的小女孩兒長大了,也跟我陌生了。受了委屈,都不願意說。”
我揚起臉,嘴硬的懟道:“誰說我受委屈了。”
“沒有嗎?”
沒......有,兩個字卡在喉嚨,怎麼也說不出口,怎麼會沒有呢。
談了七年的男朋友,婚前出軌,彩旗飄飄。
不是七天,不是七個月,那是我七年的愛和青春啊。
瞬間鼻酸,我想強忍著不哭,可眼淚不爭氣的“啪嗒”隻掉。
秦崢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反複摩擦著我的戒指,“既然委屈,那就不要愛他了。”
“這麼好的姑娘,他配不上。”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不甘心,也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