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第七年,韓廷向我求了婚。
“洛洛,我們結婚吧。”
結婚前夕,他約我到某會所的VIP廳。
一臉痞像,“洛洛,婚前的狂歡,隨便玩。”
而他自己,早已勾著一個妹子,迫不及待地閃進了包廂。
婚禮當天,我被一個男人死死纏住,脫不了身。
韓廷的電話不停的呼進,我按下接聽鍵:“韓廷,不好意思,玩脫了。這婚,就先不結了。”
......
韓廷向我求婚那天,邀請了一堆他的好友做見證。
他托著一組情侶對戒,單膝跪地,看向我的眼神,虔誠且深情。
我感動到淚崩。
女生總是抵抗不了這些儀式感。
雖然爛大街,但是主角可是自己啊......
我看著戒指緩緩劃過指腹,將我牢牢套住。
我這幾日懸著的心也終於歸位。
因為,不久前他曾開玩笑的說過,麵對我,沒有了當初的激情。
這些時日,我掏空了心思討好他,因為我害怕這七年的感情無疾而終。
好在,他求婚了。
“親一個,親一個......”
他們起哄聲好大,我站在那裏臉紅了個徹底。
韓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我以為他要做些什麼,徐徐的閉上了雙眼。
隻有顫/栗的睫毛泄露了我藏在心底的情緒。
是的,我很緊張。
七年了,哪怕做盡了情侶間最親密的舉動,麵對他,我依然如初見般怦然心動。
我等了很久,唇瓣上始終沒有傳來熟悉的溫度。
“行了,瞎起什麼哄。親洛洛和親我自己有什麼區別,走啦,請大家嗨起。”
韓廷甚至沒和我打聲招呼,自顧自的領著一幫子人走了。
我睜開眼睛,若不是入目的鮮花,氣球,我怕是要認為剛剛的熱鬧隻是我做的一場夢了。
我笑了,隻是這笑容,暗藏苦澀。
一陣急促的鈴聲傳來,是我最好的閨蜜,秦歌。
“喂,歌歌。”
閨蜜興奮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哇,洛洛,他求婚啦,哇哢哢,怎麼樣,感動嗎?開心嗎?鑽戒大不大。”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前兩個問題,說不開心吧,畢竟是我期待了很久的求婚。要說開心,那我嘴角的苦澀又怎麼解釋。
我:“不大。”
閨蜜:“嗯?什麼不大。”
我:“你不是問鑽戒大不大嗎?我說‘不大’。”
我將右手四十五度角舉起,再三端看。
鑽戒真的不大,隻是簡簡單單一個素圈,上麵點綴了些碎鑽而已。
閨蜜:“韓廷可真小氣,七年了,送個碎鑽裝飾的鑽戒。就想這麼娶走我的寶貝可是不行,等你們結婚那天,我非堵著他不讓進門......”
是啊,七年了......他可真小氣,可我還是很愛。
我獨自回到我們的家,從天亮等到天黑。
韓廷還是沒有回來。
我撥通了他好哥們兒的電話,“鄭寧,你們還沒結束嗎?幾點散場。”
“我們早......”鄭寧話說一半,及時打住。
我冷笑一聲,“早什麼?早就散場了對嗎?”
鄭寧一邊和我打哈哈,一邊裝模做樣的喊著韓廷的名字,“韓廷,韓廷?哦,他在衛生間,可能聽不見,我一會兒讓他回給你。”
“嘟嘟嘟......”
我將手機撒氣般往床上一擲,“韓廷,你到底想幹什麼?”
沒一會兒,韓廷果然給我回過來電話。
“洛洛,對不起啊,今晚實在太高興,喝得有些過頭了,我就在鄭寧家住下了,你早些休息,愛你。”
他一口氣說完,不等我回應便著急的掛斷了電話。
那壓抑著的喘/息聲,我是那麼的熟悉。
我一遍遍給他回撥,每一遍都傳來冰冷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直到第十三遍,冰冷的聲音雖然有了溫度,但更加讓我心涼,“你好,是找韓廷嗎?他在洗澡。”
韓廷,一個我愛了七年的男人,他婚前出軌了。
這個認知讓我在崩潰和抑鬱之間來回顛倒。
我隻想喝酒,也隻能喝酒。
我點了酒吧最暢銷的烈酒,辛辣的味道不停刺激著我的神經。
“再來一杯。”
“女士,您已經醉了。”
“我說,再來一杯。”我強硬的命令著。
調酒師十分為難,正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我這個貪杯的女人時,一個高挑的身影,立在我身旁,“給她調......”
“秦......崢?”我口齒不清的念出這兩個字,然後華麗麗的向後栽去。
我,喝斷片兒了。
“哥,昨晚到底什麼情況啊。”
“你問她~”
“洛洛為什麼喝這麼多酒?”
“你問她~”
“我謝謝你哦。我現在要是能問她,要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