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條斯理的吃著飯。
吃飽後,又換了身衣服,這才慢悠悠的前往壽安堂。
壽安堂內,季老太太坐在主位上,下首坐著臉頰紅腫的季子安,周圍還圍了一群的丫鬟婆子。
見我進來,季子安連忙起身給我行禮。
我直接略過他,坐到椅子上。
見我不理他,季子安抿著唇不動。
季老太太吊著眼斜我一眼,開口責怪道。
“子安是個好孩子,處處孝敬你這個母親,這麼好的孩子,你怎麼忍心扇他耳光?怎麼忍心讓他跪祠堂?”
說著,季老太太那雙三角眼中竟是閃現了一絲淚花,滿臉心疼。
“瞧瞧這小臉,都腫成什麼樣子了?大夫都說要三四天才能消下去。”
這是找我來興師問罪了。
“原來老太太找我是為了這個事。”
我唇瓣上浮現一抹笑容,“子安,你沒有告訴老太太我為何罰你嗎?”
季子安低著頭,低聲回應,“兒子不知。”
說著,眼神中微微閃過一絲冷意。
我卻不在意這些,隻說話的聲音也帶上了冷意。
“跪祠堂就是讓你好好想想錯在何處,沒有想清楚,那就繼續去祠堂跪著!”
話音剛落,老太太皺起眉。
“昭昭,你向來溫和大度,今日怎的這般苛刻?子安到底做了何事?”
這話一出,我笑了。
是啊,我對庶子庶女溫和,對姨娘小妾大度,內執掌庶務,外結交人脈,撐起季家半邊天。
可一直以來,這些人是怎麼對我的。
老太太和太太,以及季宴禮,表麵上是尊重我,實則是利用我將林家榨了個幹淨。
那些庶子庶女一口一個母親,事實上,從未真正將我這個母親放在心裏。
那麼多姨娘,哪個不是暗地裏嘲諷我無法生養。
所謂的寬容大度,是季家對我的拿捏,亦是我對自己的壓迫。
我淡聲開口,“聽竹,去一趟青鬆院,將二少爺近日的字畫取來。”
聽竹領命立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