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南安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
瞥了一眼不遠處傅時筠的別墅,露出不屑的神情。
他轉頭看向池晚粼:“隻要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掉頭帶你去新的地方。包括你的母親,我也有辦法給她最好的治療。”
池晚粼沒有麵對他灼灼的視線,依然能感到他言語中的深情款款。
“晚晚,之前是我沒有能力守護你。現在沒有人能打倒我,給我一個機會。”
手指不斷攪動,池晚粼沉吟了很久才開口。
“南安哥哥,我從小就把你當成兄長。”
麵對她的婉拒,蔣南安置若罔聞。
“剛才我問你過得好嗎,你還沒有回答我。如果傅時筠真的讓你放不下,你會連這個問題都答不上來嗎?”
“啪!”
沒等池晚粼回答,一道強烈的遠光燈照射過來。
距離很近,照得她睜不開眼睛。
過了好一陣,對麵才把遠光燈關掉。
“怎麼都到了門口不進去?”傅時筠冷冽的聲音響起,“還是蔣大總裁準備對我夫人做些什麼?”
他急匆匆回到家裏,換了一輛車準備去接池晚粼。
剛開出來,就看到他們兩個坐在車內深情款款。
不用想就知道,又是蔣南安這個賊心不死的人在表白。
當年要不是他堅持,現在池晚粼可能就叫別人老公了。
一想到這裏,傅時筠胸口就悶悶的,酸得冒泡。
蔣南安輕笑一聲,推開車門走下去。
當著傅時筠的麵,他沒有對池晚粼有任何僭越舉動。
隻是克製著眼底的愛意,朝她笑了笑。
“我等你的答案。”
轉頭,溫柔的神情頓時消失,朝傅時筠微抬下巴。
“傅總要是不希望看到我今晚帶著晚晚離開,就現在讓路,別影響我送她回去。”
傅時筠臉色陰沉,大步走近站在兩個人中間。
池晚粼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傅時筠忽然一把緊攥住蔣南安的衣領,揮起拳頭。
“傅時筠你做什麼!”
她驚呼出聲,上來就想拉開。
拳頭堪堪落在蔣南安的鼻尖,縱是如此,他臉上沒有絲毫恐懼之色。
反而氣定神閑吹了一聲口哨。
猛地一把反手抓過傅時筠的手臂,同樣揮起了拳頭。
“夠了!”
池晚粼用最大的聲音喊出聲。
傅時筠臉色冷得快要結成冰,二話不說拉過池晚粼的手就往裏走。
凶巴巴扔下一句:“回家。”
蔣南安還沒走,就站在原地。感受到他陰魂不散的視線,傅時筠越走越快,一路到進了房門,池晚粼甩開他的手。
“請鬆開,你弄疼我了!”
和平日裏一樣客客氣氣的語調,卻帶著無盡疏離。
傅時筠眉間皺起。
很顯然,他不喜歡這樣。
不過池晚粼已經逐漸失望,並不想再時刻顧及他的心情。
“我累了,去睡了。”
轉身正要走,身後腳步聲忽然靠近,傅時筠竟然直接攔腰把她抱起,牢牢禁錮在懷中,將她帶上了三樓。
傅時筠路過池晚粼的臥室時掃了一眼,直接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池晚粼被放在床上。
她剛剛跟在傅時筠身後走得太快,腳腕還在隱隱發麻。
見傅時筠不說話,她也不想主動開口,默默坐在床沿輕揉腳腕。
“蔣南安跟你說了什麼?”
“說了好久不見,你過得好嗎,我很好你呢。傅總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池晚粼沒有感情說完,儼如機器播報。
“嗬!”
傅時筠輕笑一聲,明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他突然從背對的狀態轉過身,抓過池晚粼的腳腕一把拽起。
抬高,猛地往前一拉。
“啊!”
池晚粼驚呼一聲,驚慌之下捂住胸部脫口而出:“傅時筠,你又要準備用強嗎?”
男人一怔,黑著臉講身後的膏藥甩到床上。
拽住池晚粼腳腕的動作放輕,半跪在床邊講膏藥貼在她酸脹的腳踝處。
“剛剛不是說被弄疼了?”他沒頭沒腦來了這麼一句。
愣了幾秒後池晚粼才意識到,他這話是在關心自己。
被膏藥貼著的地方開始泛起暖意,池晚粼沒想到他會真信了這句話。
在傅時筠鬆開手後,第一時間站起身。
走到門口時,僵硬說了一句謝謝,就頭也不回走出去。
飛快走到自己的臥室,正準備關上房門,一隻手擋住了她關門的動作。
傅時筠雖然一聲不吭,但是十分厚臉皮跟在她身後走了進來。
“做什麼?”
池晚粼眼睜睜看著他坐在自己的床墊上試了試,滿地一點頭,甩出一套睡衣放上去。
“剛剛那膏藥把我的床單弄臟了。”
池晚粼:“......”
她就知道,這男人沒安好心。
拿起自己的枕頭,池晚粼直接把床讓了出來。
“你既然喜歡這裏,那我去樓下客房睡。”
她話音剛落,傅時筠抬手就將她扯過來。
枕頭從手心掉落,池晚粼被拉著坐到了傅時筠的腿上。
這姿勢太別扭了!
她掙紮著想要後退,傅時筠卻扣住她的後腦勺。掌心穿過發絲,另一隻手捧起她的臉,凶猛的吻戲席卷而來。
直到池晚粼敲動他肩膀的動作逐漸軟了下來,傅時筠終於鬆開了手。
意猶未盡舔了一下唇,動蕩一晚上的心情終於好了一點。
他將掉在地毯上的枕頭重新擺回去,對池晚粼說:“今晚在這裏睡吧,以後不分床了。嗯?”
池晚粼試圖用手指撫去唇瓣的紅腫,低著頭不說話,不太願意的樣子。
她還懷著孩子,誰知道他晚上會不會忍不住做點別的事。
傅時筠的手機響起,他掃了一眼來電,故意點開了免提。
“傅總,我想跟您談談池太太病情的進展,您之前說過每周都需要彙報。”
正準備悄悄溜出去的人頓住,池晚粼轉過頭,看到傅時筠拿著手機跟她晃了晃。
這個狗男人,就是故意的!
她像是被魚幹吸引了的小貓,乖乖重新坐回來。
見她聽話了,傅時筠將這通電話的主動權交到她手中。
主治醫師的語調嚴肅:“池夫人的病情,相比之前有所變化。”
“我媽媽怎麼了?”
池晚粼頓時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