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的過錯...
我突然有些想笑。
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明明跌下樓梯那件事,是她自導自演啊。
可我沒有說不的權利。
當暗紅色的血液流進導管的時候,我的生命也好像在慢慢流逝。
抽血的護士幾次試圖勸阻,告訴爸媽和薑明珩我現在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這些。
沒人聽她的。
爸爸說:“你放心大膽地抽,明珠的手術不能出一點差錯。”
媽媽說:“鄉下來的野丫頭身體好得很,你不要被她那副可憐的樣子給騙了。”
薑明珩說:“這是她欠明珠的。”
最後,我被抽了500cc的血。
針管拔出去的瞬間,幾乎快要昏死過去。
沒有人管我。
他們都火急火燎的跑去病房裏,為即將做手術的薑明珠加油打氣。
甚至薑明珩在離開前,明明看見了我灰敗的臉,還輕聲嘲諷了句:“別裝。”
可我沒有裝啊。
不過我已經懶得解釋了,隻想找個地方休息。
一點點摸索著坐在了病房外的長椅上。
本以為坐下來緩一緩,身體會好受些。
卻悲哀的發現,無論我休息多久,眼前還是一陣陣的發黑,全身還是冷得厲害。
看來在地下室呆了十幾天,早就讓我瀕臨身體的極限。
更不用說剛才又被抽走了那麼多血。
可他們依舊沒有打算放過我。
薑明珠在手術的過程中出了意外急需輸血,之前的500cc已經全部用完了。
我被心急如焚的爸媽和薑明珩拉拽著,向著樓下的手術室走去。
他們看不到我慘白的臉色,也聽不見我粗重的喘息,滿心滿眼都是手術室裏的薑明珠,一直催促我快些。
隻是我已經沒什麼力氣了。
下樓的時候腳下一軟,就從長長的樓梯上滾了下去。
額角滲出的鮮血糊了一臉,我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好像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從身體裏抽離了出去。
徹底失去意識前,我麵前出現了三個陌生人。
他們拚命喊著我的名字,著急又擔心。
可我們明明素不相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