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逐漸回籠。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全是濃稠又絕望的黑。
我以為自己瞎了,嚇得顧不上腦袋的劇痛,手腳並用爬到門口,拚命敲擊著。
可敲了很久,也沒人理我。
直到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才發現原來是地下室唯一那點燈光,也被爸媽狠心熄滅了。
我默默縮回了角落裏,幾乎將自己團成了一個球。
仿佛這樣做,才能給自己帶來些許安全感。
又不知過了多久,薑明珩冷著臉出現在了地下室。
自腦袋和水泥地親密接觸後,我就發現自己的記性不太好了。
眯起眼睛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想起他是誰。
他前段時間好像去歐洲那邊處理子公司的相關事宜了。
這次提前回來,大概也是因為知道薑明珠受傷的事吧。
我有些畏懼的往後縮了縮。
薑明珩最疼愛薑明珠了,出了這樣的事,怕是碾死我的心都有了。
可出人意料的是,他並沒有對我怎麼樣,甚至還帶我離開了地下室。
我當然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他要救我脫離苦海,但能見見外頭的陽光也是好的。
薑明珩的車開得很快。
我坐在後排,偏頭看著窗外的風景,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我不敢問他目的地在哪裏。
因為直覺告訴我,接下來不會有好事發生。
事實證明,我的預感是對的。
薑明珩把我帶到了薑明珠所在的醫院,一路無言的他,在這時終於開了口。
他說:“明珠馬上要做手術了,現在血庫血液告急,你和她都是Rh陰性血,抽點血出來為手術減少風險,也算是彌補一些你之前犯下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