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完成攻略任務,未婚夫幾乎將我這個糟糕又陰鬱的女人寵上了天。
我本不再相信任何男人,卻下定決心與他共度一生。
直到婚禮前夕,他在單身派對上哄她的小青梅:
“要不是為了完成任務,我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這女人簡直心理變態,不僅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在我的手機裏安定位,不允許任何女人靠近我。”
“關鍵是,大家猜猜她為什麼會心理變態?她小的時候......”
他將我屈辱不堪的過往當作一個笑話,說給全世界的人聽。
絕望的我逃掉了婚禮。
卻聽說,他在婚禮上,當場崩潰。
....
“她媽就是出去賣的。”
“她小的時候跟著她媽顛沛流離,換了無數的城市,也換了無數個後爸。”
“直到有一次,她被她的後爸侵犯,她媽把人給捅死了,這才安定下來。”
閃爍的燈光照在靳以城那張喝得滿臉通紅的臉上。
迎著眾人探尋、興奮的視線,他說到興處,在眾人的起哄聲中將剩下的半瓶酒一口氣喝完。
裏麵熱鬧十足,我站在掀開了一條小縫的包廂外,卻如墜冰窖。
我向來自知,我就是一個活得很糟糕的人。
我陰鬱、自私,藏在自己建設起來的幽暗小角落汲汲營營,從未設想過會有一個男人,有朝一日走進我的生活。
可靳以城走了進來。
他不僅將我從深淵拽出,為我的世界帶來難得的光明。
還讓我一步一步的相信,原來我這樣的人,也值得被人深愛。
我從絕不相信男人,到拋下一切恐慌與害怕,鼓起全身的勇氣,答應他的求婚,花費了整整十年時間。
我天真地以為像我這樣的人也能獲得幸福。
可原來......一切都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靳以城並不愛我,他隻是想完成他的攻略任務。
他甚至連一絲的憐憫都沒給我,將我的自尊狠狠地踐踏在腳底。
包廂裏仍然火熱朝天,有人問了一句:“靳哥,她媽都是做那種工作的,她也一定很會吧?”他笑得狎昵且惡心,眼神中的惡意幾乎要變成蛆鑽出來。
變幻的燈光之下,靳以城抬了抬眼皮子,眼神幽深。
沒等他出聲,一旁突然有人潑出了一杯水,正中提問那人的麵門。
他擼了一把臉:“你有......”
被潑水的人打斷了。
他穿著純黑色的襯衫,袖口半挽起,麵色沉凝的站起身,臉上沒什麼表情。
“真無聊。”
沒人敢再多說一個字,因為這位是京圈越家未來的繼承人,越承舟。
人群自動為他讓開一條路。
他大步往外,我該躲開的,可我的身體僵冷,根本動彈不得。
付出全身的努力,也隻是往旁邊閃了閃,讓包廂裏的人不至於看到我。
於是,越承舟出來隻是轉了個身,便與我四目相對。
他微微挑眉,眼神中閃爍著興味的光芒:“是你啊?”
“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