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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滿是圍著看好戲的人。

我死死的咬著下唇，一聲不吭，手握緊拳頭。

血一滴滴往下流，也恍若未覺。

心裏不住的告訴自己，忍住！扶藏忍住！她是帝女，對帝女出手，是滿族剔除仙骨的死罪！再忍忍！早晚有一天，會叫慈霜加倍奉還！！

我惡狠狠地盯著竹染：

“再有下一次，我就弄死你！”

甩在我身上的鞭子更重了。

最後，我被硬生生打暈過去。

......

我好像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裏，娘還活著，溫柔的摸著我的腦袋：

“慈霜是你以後的妻子，你一定要保護好她，竭盡所能對她好。”

年幼的我，懵懂的點點頭。

不知道什麼叫妻子，也不知道慈霜長什麼模樣，但我記住了要保護她，要對她好。

於是，同輩仙人都在玩的時候，我玩命的修煉。

在我娘身隕那天，我頭一次見到了慈霜。

她滿臉不耐的低聲道：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現在死！真是晦氣，無言哥哥還等著我去找他！”

可等我轉過臉的時候，她又換了副嘴臉，臉上滿是擔憂與心疼：

“你沒事吧？”

再後來，她說她喜歡我，迫不及待想跟我成親。

現在的我，才明白過來，她不是想成親，而是想通過和我成親來坐上帝女的位置。

所以，在如願拿到帝女之位後，她就再也不掩飾對我的厭惡。

可我還以為，她對我態度的轉變，是因著我有哪裏做的不好。

她從沒喜歡過我。

隻可惜，是我明白的太晚。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被關在了天族的天牢中，渾身都在疼。

而慈霜站在鐵門外，天牢中暗淡，我看不清她的神情。

隻聽見她說：

“醒了？竹染說，身為九尾神狐的少主，你的尾巴就是法寶，能幫無言哥哥度過累劫。”

我心中驟然一緊，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意浮現。

慈霜又說：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愛能值多少？”

話落，專屬於慈霜的“嗜神劍”出現在了她手中。

我瞬間意識到，她又要斬斷我的尾巴。

很好，天帝尚還在世。

她今天要敢動我，她就完了！

就再最後忍她一次！

我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假裝恐懼的問道：

“你就不怕天帝出關問責嗎！？”

慈霜嗤笑：

“無言哥哥身為上神，遊離三界之外，沒人能管，但身份尊貴，等他渡完雷劫，父皇哪還記得你？帝女的位置我隻會穩穩當當的坐著！”

真是天真又愚蠢的想法。

上神雖身份尊貴，但那也是孤身一人，哪裏比得上九尾神狐一族呢？

她拿起長鞭直直甩在我身上，我疼得受不住了，露出狐狸原身，慈霜的長劍則幹脆落下，毫不猶豫斬斷我一尾。

疼，實在是太疼了......

疼的我仿佛出現了一瞬間的耳鳴，隱隱聽見慈霜在大笑：

“太好了，我和無言哥哥一定會平安的！”

話剛落，天牢外傳來慌張的喊聲。

“帝女！不好了，無言上神快要死了！”

無言上神的雷劫再次來到。

且這次比起此前要強烈的多，但慈霜仍舊義無反顧的陪他一起度過。

而與此同時，天帝出關，勃然大怒。

他先是將我的傷口止住疼痛。

我表示：

“陛下，既然帝女無意，那還是退了我與她的這門婚事吧。”

天帝歎了口氣，應下了：

“傳吾旨意！帝女德性有虧，如今正式廢除帝女之位！且對青丘少主無禮，賜剔骨之刑，驅逐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