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家,宋冉冉就笑顏逐開。
仿佛剛剛工作時的晦氣一掃而空。
也是,她從不在付時瑾麵前紅臉,就連生氣也稀有。
唯一的一次,是因為付時瑾替我說話。
她包庇付時瑾不需要理由。
兩人吃飯時談及工作的事。
付時瑾很少回應,大多時候都是敷衍。
但宋冉冉不厭其煩。
從前我是話癆,每次下班,都會和宋冉冉說起工作時發生的有趣的事。
但宋冉冉幾乎不回應。
說得煩了,她就冷臉離桌。
記得有一次,她直接把碗筷砸在桌上,對我厲色道:
“你的那些破事我一點都不關心!有這時間,你不如多做幾個單子,做那個地質勘探員有什麼前途?”
可在付時瑾和她說起他要去當地質勘探員時,她卻是滿眼欣賞,甚至花費一百萬辦了個慶祝宴會,祝賀付時瑾加入團隊。
直到談到那個人彘白骨,付時瑾才不敢敷衍。
眉眼裏皆是擔憂和後怕。
在他砍斷自己的手掌引來野狼後,野狼被他身上的血腥味吸引,緊追不舍。
為了擺脫野狼,他用斧頭砍斷我四肢,任由我被野狼啃食。
陣陣哀嚎,猶如在耳。
那鑽心的疼痛仿佛在我身上重演。
“小陳還說讓我報警讓警察勘探一下,我倒覺得沒這個必要。”
付時瑾眸色陰冷,宋冉冉見他遲遲不說話,拍了拍付時瑾的手臂。
“時瑾你在想什麼呢?”
付時瑾怕事情敗露,趕忙轉換話題道:“我手掌還有些痛,特別是那個手術的地方。”
宋冉冉眸中瞬間染上一層擔憂和慍色。
對於付時瑾的一切,她都關心至極。
“如果讓我見到付之行,我一定讓他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付時瑾沒說什麼,隻是苦著臉。
似乎在思索什麼。
付時瑾的一點不開心都會牽引起宋冉冉的注意力。
就這時,她已經想到如何找出付之行來給付時瑾報仇。
“時瑾,你相信我,我會找到付之行的。”
付時瑾隻當這是一個玩笑話。
畢竟付之行已經死在他手裏了。
隻要宋冉冉不去深究那個屍體,他就能安然無恙。
隻要金礦到手,他就完成了。
為了營造自己通情達理可憐的形象,他開口道:
“也許付之行有他的苦衷呢,冉冉你不用為了我和他兩敗俱傷的,畢竟你們還有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