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回國?
不要看!!
疑問和驚恐衝擊著我的大腦,沈時傾直直的盯著那塊大屏幕,肩上的攝像機“嘭”的砸在地麵上。
屏幕上是我穿著亮紅色演出服卷著大波浪唱歌的樣子,我唱的很投入,直到我倒在地麵。
鏡頭前我的無名指上帶著沈時傾給我買的鑽戒。
“瑤瑤呢?”
沈時傾看到了我爸媽,語氣平靜的嚇人。
我爸媽和弟弟還沉浸在震驚中,被沈時傾問的更懵了。
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我不敢去看沈時傾的表情,我知道他崩潰的樣子。
“這是我姐嗎?怎麼可能?”
我弟瞪大眼睛愣在原地,我爸媽一句話也說不出。
街道車水馬龍,他們四個人寂靜無聲。
我飄在空中急得團團轉,真想鑽進沈時傾腦子裏把他的記憶抹去。
至於我爸媽,他們應該早就料到會有這個結局。
“我問你們呢?李瑤呢?”
“這是拍什麼節目的對吧,瑤瑤不唱歌改拍電影了,她隻是沒告訴我。”
沈時傾不顧地上他最最珍愛的相機,衝到我爸麵前質問,猩紅的瞳孔震顫著。
沒有什麼不確定的,失去了腎臟和血液的腦癌患者,怎麼可能會有生路呢?
我爸支支吾吾半天,始終不敢看沈時傾的眼睛。
老天爺終是沒放過我,讓我在死後也要經曆這樣的驚心動魄。
沈時傾急促的呼吸著,最後暈倒,不省人事。
我想起當年初遇,他十六歲,渾身臟兮兮的躲在橋洞,看到我的時候警惕的幾乎要把我吃了,像個沒人要的小野貓。
都說愛人如養花,去年他去法國領攝影獎項,一身西裝革履像模像樣。
我恍惚覺得是我的愛澆灌了從前那個不被愛的他。
可是現在的結局,對他來說太殘忍了。
我這樣想著淚水不自覺的滴落,沈時傾醒了,臉上毫無血色。
有那麼一瞬間,我好像和他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