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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修,你怎麼在這啊?」
「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不小心把你送我的求婚戒指掉下去了。」
沈薇自責地原地著急。
聽到這個問題我和顧淩修對視一眼。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明顯沒有解釋的意思。
我心裏莫名生出了心虛。
不得不硬著頭皮蹲下去,幫沈薇從臭水溝裏撿戒指。
他都已經向她求婚了......
不知怎的,視線被氤氳的水汽模糊了。
戒指被我撈出。
正是多年前他向我求婚的那一枚。
沒有預兆的心痛,幾乎讓我感受到了真切的疼痛。
「不要了,以後我重新買一個給你。」
顧淩修淡淡瞥了我一眼,轉身坐進汽車。
他的話淡漠如冰,傳進我腦海裏,剩下的隻有回憶的淒涼。
現在的我又有什麼資格難受。
沈薇為難地看了我一眼,追上去和他說了幾句話。
等她再次回來,我已經洗了手。
拿著這枚戒指不知如何是好。
她停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歉意地對我笑笑。
「對不起,我本來是想試探一下你們之間是否餘情未了,現在我放心了。」
「周婉,你不知道我當初為了幫你轉交信,差點害得我家破人亡,還好付出終於有所回報。」
「畢竟那段時間都是我陪著淩修度過的,周婉,你不會拆散我們吧?」
沈薇擔憂地望著我。
我默默地低下頭,雙手緊握。
隔了好久才緩緩搖頭,「不會。」
「那就好,對了,淩修給你的服務打零分,害你被辭職,我心裏過意不去。」
「這是我朋友開的高端會所,隻要放下麵子就能賺到錢。」
她把一張名片塞到我手裏。
衝我笑著擺了擺手。
坐上汽車揚長而去。
微風掠過我的長發,有些人就該從此陌路。
我竟不知道當年的無奈之舉會讓他恨我至此。
這所會所我知道,也是做皮肉生意的。
在我考慮的時候又收到了爸爸要錢的信。
如今我隻有爸爸這個牽掛了。
無奈之下我隻能前往上班。
工作的第一天,我被要求穿著妖嬈性感的舞衣吊在天花板上跳舞。
自幼恐高的我被嚇得渾身僵硬,臉色蒼白。
一個不慎從高空掉落。
下麵看戲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絕望之際我被抱入一個久違的懷抱。
是顧淩修。
他又一次救了我。
他垂眸盯著我身上裸露的肌膚,眼裏漸漸醞釀出一場風暴。
「為了錢什麼都肯做?」
我不知道他哪裏來的怒氣。
不知道是惱怒他害我丟了原來的工作,還是氣他把戒指給了沈薇。
我猛地推開他。
疏遠不失禮貌說道:「謝謝你。」
他救我這一幕被圍觀的人群看在眼裏。
目光曖昧地在我和顧淩修身上梭巡。
起哄嚷嚷著以身相許之類的話。
沈薇聞訊趕來,站在人群外的她略顯孤寂。
顧淩修還想和我說些什麼。
我一慌連忙嗆聲道:「不用你管!」
這句話就像捅了馬蜂窩。
他眸色一凜,沉沉地笑了起來。
聲音裏壓抑著怒火。
「不用我管,那好,我成全你。」
說罷,他拿出一張支票甩在我臉上。
他臉上漫開肆意的玩味,「出台什麼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