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報錯仇,害我家破人亡他卻悔了
我曾玩弄過一個貧困生的感情。
他清冷,孤傲,不可觸及,唯獨對我上了心。
一畢業就迫不及待地向我求婚。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逢場做戲而已,你還當真了?」
我強忍心痛將他的求婚戒指丟進下水道。
委托好友將一封信秘密交給他。
後來再遇,我是夜店點歌公主。
他是帝都首富,坐擁千億資產。
他丟給我一張支票,
臉上漫開肆意的玩味,「出台什麼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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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我沒想到會再見到顧淩修。
他優雅地坐在包廂裏,受人追捧。
我一抬頭就對上了顧淩修那雙深不可測的狹眸。
心裏一慌,我下意識捂臉跑出去。
卻被身後一雙手拉住。
「周婉,真的是你,不是,你怎麼穿成這樣?」
昔日好友沈薇指著我身上的穿搭誇張大叫。
包廂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饒有興味地審視我的尷尬。
直到一雙價格不菲的皮鞋赫然出現在我的視線。
我知道逃不了。
努力忽視顧淩修放在沈薇腰上的那雙大手。
仰頭對他們淺笑。
「好巧呀,沈薇。」
我的外表雖然平靜,但是內心的苦楚如潮水般洶湧。
顧淩修說過他的手除了拿手術刀,隻會牢牢牽住我。
包廂裏的氣溫似乎降到了冰點。
沈薇若有所思的眼神在我和顧淩修之間流轉。
忽而,她撫上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對我一臉歉意,「周婉,我和淩修......」
「不用和我解釋,我不在意的。」
我連忙低下頭,任由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轉。
如今的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
就連容貌都因為病痛的折磨大不如從前。
我忍不住覷了眼他們十指緊扣的手。
心口泛起一陣陣尖銳的疼痛。
何況,顧淩修這幾年也沒有等我啊。
沈薇勾唇淺笑,「那就好,我倒忘了你以前隻是逗弄他而已。」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周圍的空氣充滿了窒息。
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
不是這樣的!
我疑惑地抬頭。
心裏的疑問還沒問出,就看到顧淩修攬著沈薇的肩膀離開。
她回頭歉意地對我笑笑。
這夜,經理以我沒有招待好貴客為由,把我炒了。
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我的腦海裏都是顧淩修那張俊朗的臉。
他比以前更加冷漠,也更瘦了。
一輛豪車停在我身邊。
車窗降下,露出沈薇麵容精致的臉蛋。
「周婉,你住哪裏,我們送你吧。」
透過她,我看到了她旁邊男人淡漠的側臉。
指尖掐進了掌心,我苦澀地搖頭。
住那種地方怎好意思讓人知道。
「有花。」
他惜字如金。
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我不明所以地抬頭。
隻見沈薇懊惱地拍拍腦袋,「我忘記了,後座都放滿了你送我的鮮花。」
「不好意思哦,今天不方便送你回家。」
「對了這個,記得聯係我,拜拜。」
沈薇隨手拿起車上的白紙,寫了一串號碼遞給我。
我接過,卻意外發現紙條後麵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個熟悉的號碼。
這個號碼我再熟悉不過。
在過去的五年顛沛流離中,我從來沒有忘記過顧淩修的號碼。
我瞳孔緊縮,心臟也撲通撲通狂跳。
顧淩修他......
不可能的。
隻一瞬我就否定了心裏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要是心裏還有我,就不會和沈薇在一起。
心裏亂七八糟的情緒蜂擁而上。
我臉色煞白,痛苦地捂著心臟緩緩蹲在地上。
等這一陣呼吸困難過去,才失魂落魄地走回去。
我住的地方在一個陰暗狹小的巷子裏。
這裏沒有路燈,每每走夜路回家我都膽戰心驚,擔心會遇到壞人。
我不怕死。
隻是怕我死了,牢裏的爸爸該怎麼辦。
身後晃過的車燈照亮了我回家的路。
稍稍緩解了我害怕的情緒。
可是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
身後的汽車不緊不慢地跟在我身後。
我嚇得落荒而逃。
直到鑽進我租住的外搭鐵棚裏,才如釋重負鬆口氣。
小心翼翼地透過鐵棚的縫隙。
看到那輛車開不進來。
但是車燈一直照射到我住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