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傅行知坐了四年牢。
出獄那天,他帶著兒子和白月光在公司五周年慶典親吻。
底下員工起哄。
我的兒子遞上一束鮮花,喚白月光:“媽媽,我為你感到驕傲。”
我紅著眼眶問傅行知:“我才是陽陽的媽媽,你為什麼不解釋?”
傅行知一臉不耐煩:“我怎麼跟陽陽解釋他媽媽坐過牢?”
我渾身蔓延著無力,遞上了離婚協議書。
傅行知不悅:“你想清楚,跟我離婚,我不會把陽陽的撫養權給你。”
“你和兒子我都不要。”
.
我出獄那天,天色陰沉。
街頭車輛不時進出,卻沒有一輛為我停留,我低頭看著腕間碎裂的手表。
裏麵鑲著一張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時間永遠停在八點五十分。
這是我從監獄出來後,唯一留下的東西。
手表是我老公在四年前,我的生日時送我的定製手表。
也是支撐著我在獄中撐過來的動力。
“你好,能不能借你手機打個電話?”我轉身問守著大門的保衛。
保衛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旁邊的舊電話。
我給傅行知打電話,號碼是空號。
我心裏說不上的落寞,放下手機時,卻在對麵的電視機前看到傅行知的身影。
字幕:【行止公司五周年慶典】。
我微微愣了一下,今日確實是公司的五周年慶典。
我目光留戀的在傅行知身影停留。
他站在台前,一身西裝革領。
我為傅行知坐了四年牢,蹉跎的不成樣子。
可這四年歲月,並未在傅行知臉上留下一絲痕跡,反而比以前更顯年輕氣質。
“感謝公司全體員工,一路支持,不離不棄,也感謝我的老婆......”
我聽到“我的老婆”四個字,內心激動顫抖,手不自覺攥緊身上的衣服,喉嚨哽咽了一下。
他沒有忘了我。
下一秒,現實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隻見電視裏的鏡頭快速拉到一名光鮮亮麗,奪目耀眼的女子身上。
她穿著潔白色的連衣裙,手裏牽著的是我的兒子,緩緩走向傅行知。
我瞳孔劇震。
那是傅行知的白月光白芷若!
我腦子像炸開了一般,腦海裏一片空白。
“四年前,公司遇到困難,我的老婆日夜設計出令H國際珠寶集團滿意的設計稿,拿下了一張逆轉公司困難的大單。”
“她既要照顧我們的孩子,還要陪我一起奮鬥公司業績,她所有的辛苦,我都銘記在心中,今天我最最要感謝的是我的老婆。”
傅行知轉身,單膝跪在白芷若的麵前,鮮上了一束玫瑰花。
玫瑰花束上,鋪著一串藍色寶石項鏈。
我隻覺得眼熟。
不等在思考更多,我的兒子也捧著一束百合,獻花給白芷若。
奶音響亮的在電視機前回蕩:“媽媽,我為你感到驕傲。”
我的身體仿佛跌落到了寒潭裏,寒徹入骨。
天呐,我看到了什麼?
我的老公,我的兒子都看向另一個女人。
全然忘了我四年的牢獄之災,全是傅行知帶給我的。
現在他卻把他的白月光視為救濟他公司的菩薩。
那我算什麼?
我傷心欲絕,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我的單身公寓。
這是我還未嫁給傅行知之前,獨居的房子。
也是四年前,傅行知還沒有能力在市區買大房子時,陪我擠在一塊的公寓。
現在這套公寓,已落滿塵灰。
可見傅行知在我入獄後,久未回來看過。
我不知哭了多久,突然聽到有人推開玄關門的聲音。
傅行知帶著我五歲的兒子傅陽走進公寓。
傅行知看到我坐在地上,快步朝我走來,一臉關心:“安安,你怎麼坐在地上,快起來。”
“爸爸,這裏太臟了,我不喜歡這裏。”
奶音傳來。
我下意識轉頭看向傅陽。
他長得簡直是縮小版的傅行知,臉蛋圓潤,眼睛似黑葡萄又圓又亮。
看到孩子的時候,我一下子忘記了在電視機前看到他喚別人媽媽的一幕,走過去抱住了傅陽。
然而......
“別碰我,你好臭。”
傅陽用力推開我,滿臉都是抗拒:“爸爸,這個又老又醜的女人是誰,我不喜歡她抱我,我們快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