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誌豪的命令下,我被拖入妓院,任由老鴇和嫖客擺布。
我的衣服被撕得粉碎,白皙的肌膚上布滿鞭痕。
老鴇將煙頭按在我的乳尖,我發出淒厲的慘叫。
"不守婦道的賤人,到我們這裏來,就要乖乖伺候客人,否則有你好受的!"
她用煙鬥捅開我的嘴,再灌藥弄啞我的喉嚨,讓我說不出一句話。
接著又一鞭抽在我高高隆起的腹部,我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一個肥頭大耳的嫖客走了進來,淫笑著撲向我。
盡管我奮力反抗,雙手雙腳都被緊緊綁住,根本無法逃脫。
那人粗暴地分開我的雙腿,沒有任何前戲,就狠狠貫穿了我的身體。
撕裂般的疼痛讓我慘叫出聲,可他依舊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衝撞。
身下床單被鮮血染紅,我已經幾近昏厥,可噩夢仍在繼續。
接連數日,無數人的踐踏讓我痛不欲生。
本就單薄的身子如今血肉模糊,小腹一陣陣墜痛,我知道,孩子已經沒了。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抄起床頭的碎瓷片,對準自己的臉劃去,鮮血模糊了我的視線。
可那群禽獸並沒有放過我,而是變本加厲地摧殘著我的身體。
我咬碎了銀牙,在劇痛和絕望中咽下最後一口氣。
烈日炎炎,我的魂魄徘徊在上海老城廂肮臟陰暗的妓院後巷。
身旁,是我血肉模糊、蠅蟲環繞的屍體。
生前,我是何等尊貴高潔,而如今,卻隻能在這汙穢之地等待腐爛。
自段誌豪將我扔進妓院,已有七日,這七日中,我忍受了常人無法想象的淩辱。
我捂著胸口,心如刀絞,憤怒、屈辱和不甘充斥著我的全身。
可我已經死了,再沒有複仇的機會。
就在我以為就要被永遠遺忘在這人間地獄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巷口。
我努力抬眼,看清來人的麵容,淚如泉湧。
"雲誌......"
可他聽不到我的呼喚。
他跪倒在我的屍體旁,顫抖的雙手像是要觸碰我的臉,卻終是停在半空。
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嘴唇翕動,卻說不出一句話。
"梅芳,我沒能保護好你,都是我的錯,你受苦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百感交集。
從我奉父母之命,嫁給段誌豪的那天起,我便與他斷了聯係。
我明白他對我的情意,卻不能讓他被卷入我的婚姻漩渦,連消息都不敢打聽,生怕段誌豪遷怒於他。
可他依然默默牽掛著我,這些我都懂。
一陣風吹過,我屍體上的蠅蟲四散,露出那張血肉模糊的臉。
我不忍他看見我這幅模樣,慌忙轉身,大聲呼喊,"不要看!不要看我!"
可我再沒有實體,阻擋不了他的視線。
陸雲誌瞳孔驟縮,淚如雨下,一把將外套蓋在我身上。
他顫抖地抱起我殘破的身軀,鮮血瞬間浸透了他的衣衫。
烏雲籠罩了熾烈的太陽,他抱著我渾身顫抖,泣不成聲。
"梅芳,我來晚了,都是我的錯,你受苦了......"
苦?這一個字,怎能概括我所承受的痛楚?
那群禽獸將我視若草芥,任意摧殘我的身體。
可我寧願血濺當場,也絕不屈服!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反抗,換來的是更殘酷的淩虐。
他們折斷我的手腳,弄啞我的喉嚨,將一個個煙頭按在我的乳尖。
劇痛和屈辱將我的意誌摧毀,可他們的獸欲卻愈發高漲。
直到我滿身鮮血,奄奄一息,他們才戀戀不舍地離去。
我曾試圖用碎瓷片毀掉這張臉,可惜為時已晚。
最後,我咬碎了銀牙,在劇痛和絕望中咽下最後一口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多久,我睜開了眼。
我發現自己的殘魂飄出體內,眼前是陸雲誌的身影
陸雲誌將我破敗的身軀緊緊擁入懷中,悲慟欲絕。
"梅芳,我帶你離開這個煉獄,我們回家......"
我長舒一口氣。
"好,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