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三年前,實習單位的同事好心送我回家,在家門口撞到了白雲江。
他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當晚就和我吵了起來。
“男人是最懂男人的,他看你的眼神絕對不單純。”
“等你拿到實習證明,就趕緊辭職吧。”
我沒有學曆和背景,起早貪黑的拚盡全力,在我實習的第一個月,成為了公司的銷冠。
就連領導都驚訝,覺得這是不可能辦到的事。
回到家裏,我興奮地給白雲江展示我的工資條。
他隻是看了一眼工資條上的數字,就用一種鄙夷的眼神把我上下打量了個遍。
“你別告訴我,我這一個月我都沒怎麼見到你人,就是賺得這麼點錢?”
“趕緊辭職吧,咱家真不缺你這仨瓜倆棗。”
那一瞬間,我感覺我的所有努力,都一文不值。
我的家庭窮苦,上學這些年,白雲江給我花了不少錢。
我不想成為他的累贅,也不想全靠拿著他的錢生活。
吵了一架後,我賭氣似的搬到了公司的宿舍住。
躺在床上,我看著沒有一條消息的手機,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我知道,在冷戰這種事上,我永遠贏不過他。
我最終還是沉不住氣,撥打了白雲江的電話。
可我沒想到,接電話的人,卻是我最好的閨蜜林寧寧。
“你今天晚上別回家了,我在你家呢。雲江正在氣頭上,我給你們兩個從中間調和調和。”
“你早點睡覺吧,放心,明天我就叫雲江哄你回來。”
我對林寧寧實在是太信任了,甚至忘了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第二天,我自然也沒有等到白雲江的一條消息。
不僅我發出去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就連我把電話撥打過去,也是關機狀態。
林寧寧說,白雲江昨晚喝多了,一氣之下把手機摔壞了。
她還叮囑我,白雲江生氣我突然離家出走,還沒有消氣,讓我千萬不要回家。
但我那時候不知道,被她在前一晚灌的爛醉的白雲江,酒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給我打電話。
但他的手機丟了。
林寧寧還風風火火地跑過來告訴他,我昨晚沒回家,是和那個男同事在一起。
白雲江不顧她的阻攔,堅持要出門找我。
可就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白雲江迎麵撞上了一輛大貨車。
再見到白雲江的時候,他已經在醫院醒過來了。
我哭著跟他說話,卻始終聽不到他的回應。
醫生走過來,給白雲江帶上了助聽器。
他還告訴我,從今以後,白雲江要靠助聽器度過餘生了。
我哭得幾近暈厥,責怪白雲江為什麼開車那麼著急。
林寧寧卻一把推開了我,指著我大喊。
“你還有臉問!你知不知道昨晚雲江有多難受?”
“他等著你回家的時候,你卻還在和男同事共度春宵,你長沒長心?”
“我雖然是你的朋友,但我也看不下去了!雲江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