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虞罌的身上。
就連陸時衾,也瞥了過來。
但這都不是最可怕的,更讓虞罌背脊發涼的,是喬璐那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銳利目光。
“是你?”喬璐冷哼一聲,似有一些意外。
其他人小心翼翼地看陸時衾一眼,又看向虞罌,眼神很是耐人尋味。
當初沈俞如高調地讓虞罌以她和陸家老爺養女的身份住進陸家,這件事情可是人盡皆知,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但虞罌和陸時衾,也算是名義上的兄妹。
卻沒有想到,虞罌居然敢勾搭陸時衾......實在是膽大包天!
“她是怎麼敢的啊?”
“且不說陸老太爺會不會同意,光是喬璐那眼裏容不得沙子的跋扈性子,這事要是真的,也夠她喝一壺的了!......”
虞罌聽著周圍人的竊竊私語,感受到他們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或是驚訝或是鄙夷或是幸災樂禍,就像是一把把尖利的刀子,在她身上淩遲刮骨。
她抬眸看向陸時衾所在的方向,卻見男人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並沒有要表態的意思。
他是想要給她一個教訓。
因為是她親口說的,她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了,既然和他無關,那他何必要管?
虞罌心裏了然,收回目光,低下了頭,微微攥緊了手裏的耳飾。
她得思考出怎麼樣才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但喬璐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揚地來到了她的麵前,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虞罌疼得眉頭皺了起來,手上鬆了力道,那枚珍珠耳飾就這麼掉落在了地麵上,發出啪嗒的聲音。
除此之外,還有眾人驚呼的聲音。
“還真是,和喬璐手裏的一模一樣!”
“我就說吧,看她那狐媚的樣子,恐怕早就存了不正的心思!她們姑侄倆就沒一個簡單的!”陸三嬸補了一句,唯恐天下不亂。
“......”
虞罌抿著唇沒有說話,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不能急於辯白。
但她這個沉靜的樣子,更加激起了喬璐的怒火:“不敢說話了?心虛了?你算什麼東西,連我的男人也敢惦記!”
喬璐怒罵一聲,揚起另一隻手就直接朝虞罌扇了過去。
左右這一巴掌都是躲不過的,虞罌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啪的一聲。
虞罌微怔了一下,因為火辣辣的痛感並沒有如預料當中落在她的臉上,她疑惑地睜開眼,隻見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已然來到了她的麵前,抓住了喬璐即將落下的手。
這下子,眾人都不禁閉上了嘴,驚得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陸時衾竟會親自下場。
“陸時衾?”喬璐又驚又氣,“你竟然護著這個狐狸精?!”她掙紮著想要再度對虞罌動手,反被陸時衾甩到了一旁。
“這裏是陸家,容不得你放肆。”
語氣冷漠,擲地有聲。
“我放肆?”喬璐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尖利的手指直直指著虞罌,仿佛要戳到虞罌的臉上,“教訓一個敢勾引我未婚夫的不知廉恥的賤人就叫放肆了?”
陸時衾扣住了喬璐的手腕,眸色漸寒:“要麼閉嘴,要麼把你扔出去。”
虞罌愣了愣,看著陸時衾那一向不動神色的麵容上竟難得染上了幾分慍怒。
聞言,喬璐的神情也僵了一瞬,因為她感受到了,陸時衾扣住她手腕的力道收緊了幾分,眼底是一片冷冽。
陸時衾生氣了。
按照陸時衾的性子,要是惹怒了他,他真的很有可能會把她扔出去。
看著周圍逐漸聚集起來的陸家保鏢,喬璐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從陸時衾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回,囂張的氣焰早已澆滅了一半。
但見虞罌就這麼安然地坐在原位,而自己教訓不成反丟了臉,一股子不甘的怒火頓時升騰上來:“你就這麼護著她,為什麼不幹脆直接娶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