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是留下了病根。
走路不穩,跑步艱難,更致命的是,他還確診了創傷性應激障礙。
他忘記了我們的曾經。
就連女兒也記不得了。
醫生說,他是因為親眼目睹女兒慘死,受到了強大精神刺激,再加上,遭遇車禍,身體又經曆了嚴重創傷,這才導致身體自動開啟了自我保護機製。
也就是說,他不忘記,會死。
所以身體才要為了保護他,把我們都忘了。
我和顧澤回家的第二天,婆婆來給我們做飯。
實則,婆婆是來親自監視他。
飯桌上,婆婆語重心長。
【你們結婚這麼多年了,感情也需要維係,顧澤,你閑著沒事別老去外麵,你要是無聊,就幫曉曉打理打理公司,別一天接觸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那些表明看著溫溫順順,實際內心不知道怎麼想的,當心哪天咬你一口。】
我默默把話記在了心裏,開始沉思。
到底給顧澤找什麼樣的女人。
顧澤冷笑:【是啊,實則不知道怎麼想的。】
他看了我一眼,嫌惡的情緒,幾乎要化為實質。
婆婆一巴掌抽他腦袋上:【看誰呢!我說的是那個女人,你少給我扯別人身上。】
安安出事後,婆婆身體也弱了下來,三天兩頭的大病小病,讓我隻能一個人撐起公司。
在他眼裏,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心機女。
而婆婆心中,我卻是她的親閨女。
顧澤以為,我為了嫁入豪門不折手段,我不僅對他出軌視若無睹,甚至還故意縱容,好讓婆婆以為我溫柔賢德,逐步吞食掉他的公司。
不然,哪個正常妻子,在麵對自己老公出軌時那麼淡定?
他甚至懷疑他的失憶也是我造成的。
故此,對我十分警惕,以及厭惡。
吃完飯後,我打算去公司。
顧澤卻也跟了上來:【我跟你一起去。】
【什麼?】
【我媽說的對,那些表麵看著溫順的女人,哪天咬我一口都不知道,今天正好沒事,我跟你去公司。】
我眼睛紅了。
這是他生病以來,第一次要管公司。
他再不回來,我可能真要頂不住了。
公司的那些老臣,都因為顧澤對我的態度,對我越來越不服。
若是顧澤再不出麵,我很擔心,公司有一天真的會毀在我的手裏。
顧澤對這方麵十分有天賦。
就算他失憶了,對這些東西依然處理得得心應手。
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與後期的技能,早已刻進了骨子裏,所以很快,他便能獨立處理事來。
公司新研發的產品,我就這樣讓他負責了。
直到某天,小助理忽然慌慌張張跑來,在我耳邊低聲。
【蘇總不好了,公司新研發的產品數據忽然丟失了!】
彼時的我正在開會,公司裏最核心的骨幹都在盯著我,我隻能故作輕鬆地笑笑。
讓小助理先出去。
顧澤坐在我對麵。
他看著我,笑得挑釁。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散會後,我單獨把顧澤拉到我的辦公室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