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夠了嗎?】
【什麼?】
【在我媽麵前裝賢惠,讓我媽更偏心你,你天天演不累嗎?】
失憶後,他把我當成了圖謀他家財的心機女,而我,也一直沒有解釋,任憑他誤會下去。
我故作輕鬆的笑笑:【我不累。對了,你喜歡文月嗎?】
我開始轉移話題。
他眼底的煩躁似乎更甚:【嗯,不明顯嗎?還要問!】
我喉嚨一緊,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他和文月我是知道的,我們上高中的時候就認識。那時候,文月緊追著顧澤不放,他們被當成金童玉女,被傳八卦好久。
可顧澤卻喜歡上了我這個孤女,經常借著給我講題的由頭,在我旁邊待著。
後來,他發現我捉襟見肘,又想盡辦法給我送零食,送衣服,每次都找不同借口,生怕傷害了我的自尊心。
就這樣,我在他的強大攻勢下,大學的時候我們戀愛了。
可文月卻仍不罷休,她不斷給我打騷擾電話,在我生日當天給我郵死兔子,造我黃謠讓我放手。
那段時間,顧澤為了此事不惜報警,想將文月送進去。
可如今,顧澤失憶了,文月徹底迎來了機會。
該退出的人,似乎,也變成了我。
夜晚的高速總是靜謐而又緊張的,兩邊的車輛都在車窗外快速後退。
開兩個小時的車,對我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我的小腹內,好像有尖刀在攪,為了安全,我不得不剛下高速,便靠邊停車。
我看著顧澤熟睡的麵龐,很想伸手去摸他的臉。
那張臉,在熟睡的時候,卸掉了對我的厭惡和厭煩。
恍惚間,我好似又回到了,安安還在時,他還沒失憶,我們一家最幸福的時候。
那時候,他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老公,最好的爸爸。
剛上高中時,一直資助我的富商忽然去世了。
這也就意味著,我將會被隨時退學。
和我一起的朋友都很積極的為我尋求幫助。
最終,在他們的幫助下,我擁有了一份放學去網吧的兼職工作,以及一個雜貨間,作為休息場所。
我很滿足,勤工儉學的工資,足矣我在高中的費用。
而那時,顧澤也正被文月追求。
他是我的同桌。
我相信,他一開始非追著我給我講題,很大概率是想躲掉文月。
可後來發生的一切,卻是他怦然心動了。
【你放學就來這兒工作?這裏的人這麼複雜,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你晚上上這麼久的班,白天上課不困嗎?】
【水桶我幫你提,你在這兒等我。】
【笨蛋,這道題又錯了,錯題本我給你整理好了,要不你叫我聲師父,以後我罩你!】
那時候,師徒戀的電視劇盛行。
他說把我當朋友,可我們都知道,不隻是。
他想盡理由給我送零食,送物資,到最後,甚至說服他媽媽資助我。
我成了他媽媽的幹女兒。
大學,我們戀愛了。
顧澤為了給我買更多更好的禮物,開始想各種辦法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