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女朋友死了。
他堅信一直暗戀他的我,是罪魁禍首。
他把我送去了國外學規矩。
我苦苦哀求,他頭也沒回。
可他不知道,所謂的學規矩就是在無數男人身下受盡折磨。
後來,他終於想起我,將我接回,可我已經千瘡百孔,快油盡燈枯了。
......
在“天上人間”夜總會裏度過了地獄般的五年。
哥哥終於派人來接我回家。
穿的光鮮亮麗的妹妹,遞給夜總會經理一張黑卡。
經理立刻笑逐顏開。
他諂媚道:“希夢小姐這會兒正在陪客,大小姐請在貴賓室稍等片刻!”
妹妹帶著幾個保鏢,坐在貴賓室等待。
那時,我正被一位油膩的客人壓在身下。
他醜陋不堪,眼中閃爍著貪婪。
他粗糙的手在我的肌膚上來回摩挲。
“好香好軟,真不愧是天上人間的頭牌。”
我的眼淚浸濕了枕頭。
含淚地忍受著他毫不憐惜的折磨。
這種生活我已經過了五年了。
自從五年前,我被哥哥誤會,他將我送到國外“學習規矩”。
他非常信任妹妹,一切都交給妹妹辦。
妹妹安排我進了夜總會。
她對著經理交代。
“她犯了錯,哥哥特別交代,要讓她好好學學規矩。”
原本說的是,讓我在夜總會做個普通的侍應生,做些端茶送水的活兒。
可是經理在妹妹走後。
就改變了主意。
他讓別人給我換了衣服,化了妝,開始“調教”我。
我怎麼也想不明白。
哥哥讓我出國學規矩,居然是在夜總會學如何伺候男人。
我掙紮著不肯。
甚至想過自殺。
但經理卻冷冷地笑著說,“別傻了,多少女孩一開始倔的跟頭牛一樣,最後還不是乖乖聽話!”
“想死?沒那麼容易。”
“那可是你妹妹給我錢,特別交代的,要讓你學會應酬!”
聽他這樣說。
我掙紮的力氣漸漸變小。
眼淚一顆顆滑落。
哥哥,你真的對我這麼狠心嗎?
“天上人間”是專門供那些有錢有權的人享樂的。
所以這裏的女孩子最需要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外表和形象。
對於不聽話的,會所的經理有的是辦法讓她們屈服。
我就是那個最不聽話的。
為了讓我服軟,他們給我注射了一種藥,讓我失去了自我意識。
我像個破布娃娃。
最初的幾天,我絕食抗議。
但每次反抗都會遭一頓毒打,身上滿是傷痕。
然而經理並不擔心。
他們有一種神奇的修複液,塗抹後傷口瞬間消失,皮膚恢複得如同新生。
無論受過怎樣的傷害,最終都能變得光潔無瑕。
經理威脅我,除非我聽話,否則每天都會這樣折磨我。
受傷,修複,毆打,再修複......
在這樣反複折磨下,我堅持了整整五個月。
我堅信哥哥隻是暫時生氣,等氣消了,他自然會安排人來接我。
畢竟他一直對我那麼好,比任何人都更關心我。
他教我讀書,給我生活費,還常常給我買好吃的,生怕我受一點委屈。
如此疼愛我的哥哥,怎麼可能忍心把我丟在這種地方呢?
所以,即便每天被打得皮開肉綻,我仍心存希望,不肯屈服。
“等我哥哥來接我,我讓他把你們統統送進監獄。”
經理聽了我的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大笑起來。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呢?”
“都被送到這種地方了,他還會接你回去?回去做什麼,做陪酒女啊?”
他的嘲諷像毒針一樣刺入我的心臟。
他說的也有道理。
一個女孩子的名聲何其重要。
哪怕隻是短暫地待過這種地方,也足以讓人對你產生偏見。
更何況我已經在這裏待了五個月。
然而,我仍心存幻想。
等啊等。
時間一天天過去,哥哥始終沒有來接我。
一晃眼,五年都過去了。
我以為我這輩子會永遠沉淪在這裏。
哥哥卻突然想起了我。
今天他派了妹妹來接我回家。
五年未見,妹妹變得更加落落大方,舉手投足間流露出自信的魅力。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遊移,似乎帶著幾分審視。
“姐姐,五年不見,你現在是真的勾人啊。”
這五年,我在這裏被迫服用了各種藥物,都是為了伺候男人的。
我現在都不敢去照鏡子,因為我也快不認識自己了。
我心慌意亂,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
雖然哥哥五年前並沒有真的將我從戶籍上除名,可我已經不是那個驕縱任性的豪門小公主了。
我已經是任無數男人玩弄的玩物,我臟了。
我怯生生地抓著衣角,低著頭。
秦雨茜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她帶我上了去機場的車。
我被困在“天上人間”五年,外麵的世界對我來說既熟悉又陌生。
在車上,我始終低著頭,沉默不語。
秦雨茜不時地打量我。
“難道你就不好奇,哥哥為什麼要接你回家嗎?”
我點了點頭,卻又很快搖了搖頭。
我已經沒有資格再提起哥哥。